我去，合着别的主任刚一上任，都是生怕完成不了供销社每年下发的销售指标，忙前忙后的。
到了您这里，反而变成控制消费了？
这是生怕百货大楼的商品都被人买走了？
尤凤霞彻底被陈凡的脑回路整的有些蒙圈，陈凡表现的太怪异了，尤凤霞到现在都没明白陈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百货大楼的销售科长知道陈凡找他们之后，就一路小跑着到了陈凡的办公室。
总共是三个科长，两个中年大叔，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
两个中年大叔的身形各有特色，一个啤酒肚，大肚便便，另外一个地中海。
陈凡昨天就跟两人见过面，两人也在自己跟前打过招呼，因为两人的明显特征，陈凡对两人倒是有些印象。
陈建国，王德发。
啤酒肚这年头可不多见，陈建国这人倒并不是伙食有多好。
这年头，物资紧缺，伙食再好能好到哪里去？
陈建国属于那种喝口凉水都胖的易胖体质，就因为这肚子的关系，常常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陈建国往往都要因为这肚子给人解释半天，正因为这肚子，他才跟上一任主任搭上了话，最后，才当上了科长。
当然，这另外一方面也能反应陈建国为人处世方面有过人之处的。
王德发一缕头发因为跑上楼的关系，到了陈凡的办公室已经彻底的凌乱了。
他上楼之前捋了那撮头发，不捋头发还好，越捋头发，越是心酸。
科长和站长基本就是一个级别，昨天粮站的情况还好一些，并没有因为粮站员工的热情，出现疯狂抢购的热潮。
所以，陈凡并没有通知粮站。
两男一女三位科长来办公室之前就想过，自己的工作是不是出了纰漏，仔细翻盘了一番，他们敢肯定自从新主任上台之后，自己就没出岔子。
反而是昨天，今天，百货大楼的销售额都攀升了一大圈。
想到这些，几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但从陈凡办公室走出来之后，三人的脸色都变得沉重了起来，陈凡给他们下达的命令，竟然是尽量控制消费。
匪夷所思。
三人是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对方，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迷茫。
陈凡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领导给下属下达命令的时候，不需要任何解释。
这才能体现出领导的威严来，这一点，陈凡拿捏的炉火纯青。
三位科长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经过了一番讨论。
“你们说领导这是什么意思？”
“从来只听说新任领导担心完成不了销售额，还从来没有见到领导担心自己的销售额多的。”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感觉咱们新来的这位领导愈发的深沉了，昨天我还觉得新来的领导年轻，现在……”
“总感觉他有些神威难测……”
“一条鞭子，一颗枣，就算是上一任主任也没做到他这么炉火纯青……”
“是个厉害人物。”
王德发捋了一把头发，皱着眉头说道：
“从主任的话语间隐隐能够猜测到一些意思，
他好像不想咱们这么辛苦，
至于，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就能想到这些……”
王德发这话说出来，蒋春丽两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