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话音刚落,骑马走在前边的朱标大声笑道:“嗯,那你认为,这是为何?”
“儿孙不解。”
朱慈烺低着头道。
“我父皇把我当皇帝培养,当皇帝嘛,就要有当皇帝的样子,为君者,不可不仁,不可不慈,因为君王要治理万万子民,要让万万子民,歌功颂德,他们说好,那才是真的好!”
“对百姓,要时刻怀有仁慈的心。”
“至于你说的,孤和史书的对立面,凡事并无绝对,一个人,可以是好人,也可以是坏人,角度不同,判断自然不一。”
“在洪武朝,百姓极少会说孤父皇的不好,九成百姓,都会记得父皇给他们带来了和平,带来了安居乐业的生活,远离了战火。”
“但在洪武朝,百官恨不得父皇,没上朝就暴毙在宫里!”
“仁慈,也是片面的,为君者,有着菩萨心肠,这没有错,但菩萨心肠并不能让君王坐的稳,睡的深。”
“你是继位之君,很多事情不能像孤的父皇那样,杀戮不止!怀柔手段,温水煮青蛙。继位之君最好的,就是把人杀了,还要让人家记着你这个皇帝的好!”
“你只要记着,菩萨心肠,雷霆手段,要有恩惠,也要有威仪,要让百官亲你,爱你,也要让百官,惧你,怕你。”
“一味的让他们害怕,畏惧,也就父皇能这样背黑锅了。一味的让他们亲你,爱你,那你付出的就是朱高炽,得了个仁君的名头,不谋远虑,关外防线,一再裁撤!”
朱标一时开心,给朱慈烺说了很多,也不知道,朱慈烺是否能记在心里。
回头看着朱慈烺苦思冥想的样子,朱标轻笑道:“说的容易,要学会,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步步来,你还有机会!”
朱慈烺嘿嘿笑着,也不答话。
朱标的队伍行进到大街上,只见前方不远处,朱棣怀里抱着个女人,手中的刀还滴着血。
“大哥,帮我挡一下,他们追上来了!”
朱棣抱着被五花大绑的女人,毫不犹豫的冲到了后边的马车上。
“唉…四叔,你干嘛!”
朱雄英一个激灵,看着满脸是血,佩刀还在滴答滴答的朱棣,瞬间惊醒,困意更是在顷刻间,一扫而空。
“大侄子,借你的车子一用。”
朱棣就在朱雄英的马车里,一用力,撕开了女人的衣服。
“呜呜呜~~~”
天还没有完全放亮,马车内也没有灯光,一片漆黑,朱雄英只能听到女人的呜呜声。
就在朱棣冲到马车上,一群家丁打扮的汉子们,飞快的追了上来。
“杀了!”
朱标面色淡漠,刚刚还和朱慈烺谈笑风生,教朱慈烺要仁慈的朱标,挥了挥手,身后的蓝玉带着三十余人,直接冲了上去。
“殿下,这就是你说的仁慈吗?”
朱慈烺震惊的吞了吞口水,仁慈?问都不问一句,挥手就把数十名家丁,砍的干干净净,你管这叫仁慈?
“当仁慈和政治出现对立的时候,仁慈也就没有意义了!你猜猜成祖皇帝为什么要强抢民女,当街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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