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说错了，是通风报信！”
柳村土地在他身后跟了出来。
燕赤侠却有些诧异地瞅了他一眼：“你们这些土地，素有消息灵通之名头，土地与土地之间互通有无自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有些事儿，上头不知晓，不代表下面的鬼神不知晓！
所以，你们应该清楚我与那左云之间到底是何关系！
又岂是泛泛之交！
既然有此等消息，通风报信才是正常。
你等在此处，与我说这些，不就是想着我去寻了左云通风报信？”
柳村土地咧嘴一笑：“果然不愧是大梁国二十八省总捕头燕赤侠，能纵横二十八省监察神异事，果然是心思通透之人！
咱们这点小心思，瞒不过总捕头你啊！”
如今，称呼燕赤霞已经不是监察使，而是总捕头！
乍一听似乎没什么区别，毕竟都是官位！
但事实上，却是两种意思！
不过这个区别，燕赤霞暂时没有听出来！
他如今反而被眼前这柳村土地一句话或者说一个词，勾起了好奇心！
“咱们？
看来，柳村土地此行，似乎并不是你一人所为！
还有合谋之人！
既有所谋，那便有所图。
说说？”
柳村土地叹息了一声：“既然总捕头都说，我一人，用的是人的称谓！
其实，老汉虽然当了土地几百年，依旧认为自己还是一个人！
我等被供奉为土地，山神之人，皆是生前品德过人，得百姓爱戴之人！
说到底，名为神灵，其实根脚还在人身上，而且千百年来世受族人香火！
所以，若是有一天，人与神争，老汉以及许多同僚还是愿意站在自己族群这一边！”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最起码燕赤霞听来是莫名其妙。
但柳村土地说完之后，人便已潜入地下，悄然远去了！
但他听到了关键的一个信息，人与神争！
但却是一头雾水，京城，城皇，国师，与地方鬼神，还有左云，其实这一切都是人与神争？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终究是得了消息，他现在也不用进城去找左云了，直接奔向20里外的山海关。
山海关……
不对！
那用巨型石块堆砌起来的牌楼，其实没有什么美感，但突出的就是一个大！
毕竟，这是阿无再加上十名罗刹鬼，从地底下搬出来的大石头堆砌而成。
虽然没有什么美感，也没有什么凋梁画栋，但取的就是一个大气！
牌楼的顶部，匾额处，写的不是山海关，而是海关！
海关虽然有牌楼，但是没有门，不过却有守门将。
聂小倩俏生生的身影，一袭白衣立在牌楼下，不像是守门将，反倒像是一个站在村口盼夫归的娇俏小媳妇。
燕赤霞叹息了一声，聂小倩虽为厉鬼，对付一般人，只要人不多，一两个三五个也没问题！
但若是军兵来了，怕是一两人便能斩了她！
这样的，用来当守门将，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燕捕头！”
聂小倩行了个礼，笑意盈盈：“看来燕总捕头消息很灵通，连我们退到这地方，都被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