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船又消耗了两条,跟大耳贼较劲就是废船……松三临也完全没心情再跟迪乌比试下去,就点头道:“既然知道不敌,就乖乖回答问题,你吃了那份面条,有什么变化?”
“收益就是力量的增长,不过,像你那种流泪成水阵的本事,怎么做到的?”
“你想知道?就得多付出点代价,帮我打探更多静粮。”
“没问题,松先生,你也可以问其他问题。”
“迪乌,你身上的变色流体来自哪里?”
“这个,是族人的秘密,我对祖先保证过,不能对外人讲解它,我只能透漏一点,它来自极危险的地方!”
“不说算了,你和勒伯来东陆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们四个就想加入贝勃纳多圭森图.福克汀的队伍,来开辟新领地,可临行前被抛弃了,勒伯偷了精冕的雪橇,我们穿越gol,英琪和华尔劳掉进去死了,只剩我们两个,总算出了传送眼,可来到这座岛,除了你们东亚人,别的都是些低等生物。传送眼大多时候根本看不到,午夜过后才会出现,打开后,它里面像沼泽密道,越走越窄,直到挤破屁股,拉起平行线,才到了这高压星球。”
“平行线果然是低压区入口,它是强淤怪物变的吧?”松三临描述了一遍藕色广横的情况。
迪乌不太明白那概念,直摇头。
“你见过梅神吗?她在低压区做什么?”
“梅花女郎?我只远远见过她一次,听说她在某个大佬的club工作。勒伯多次提醒哈以达,想见梅花女郎,都被无情拒绝。你知道,由于居住环境恶化,Pacifi几乎不能生女孩了,我这一代很难找配偶,贵族们根本瞧不上我们。”
松三临不禁开怀一笑道:“所以,勒伯就打梅神的主意,哈哈,他还真不自量力。迪乌,你说的贵族指的是谁?”
“贵族是指醋人,外星种族,它们丑陋、野蛮,但实力强大,Pacifi毫无能力挑战醋人。”迪乌不会写“醋”字,费心描述了一通,才解释清楚。
弗瑙可没说这么多,迪乌还是实诚些啊……松三临满意地点头,想继续围绕欧罗巴的进驻史和传送门提问。
此时,因为迪乌的到来,山氏发者监察官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南面噪响绵绵,马蹄声狂乱,打断了两人对话思路。几只定河鹭在树盘间徘徊,密草中溪狗暗伏。
“离开这里。”松三临赶忙迈向河边,身后一支暗箭破风而至。
暗箭并不冷,声音也轻,但瞒不过欧罗巴的大耳。
迪乌一把攒住箭矢,发现它长不过小臂,矢头上附了未知绯色毫淤。
嘁喀!绯色毫淤被破裂的矢漆点燃,一根根蚰蜒腿张开,险些亮瞎两人三眼。
也幸亏一个有缥色眼波,一个有变色胶流。
几十条凶恶的溪狗猛冲上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这次被抓现行了!你通敌卖友,铁证如山!松狗贼,受死吧。”
公孙潜这效率还真是高啊!一个时辰不到就飚过来了……松三临决计教训一下这嚣张跋扈的主,就摊开十指准备连环招数。
黑面独眼的迪乌,的确令公孙潜愣了愣——她毕竟吃过一次亏,心里明显没底气。
于是,她看到溪狗们被洗刷掉外毛,也没什么动作。
然而迪乌也没动,他看到一盏梅灯在上,料想硬抗也不合算,就对松三临说有静粮线索,然后开启青烟模式。
……
公孙潜出发后,商琬已经不那么胃疼。这会儿,她觉得被孤立,闯入其他人的屋子,寻海口静粮不得,又翻箱倒柜找独特器皿,不出五分钟,她把范氏夫妇的如意锁、青铜鸾镜,公孙潜的卡通调味罐都捣鼓进自己屋里。
拿走!去大自然中接收日浴风哺!说干就干,她吩咐侍卫找来范文育的汉马,兜了大包袱就出发。
出了圆垛群和深巷,刚好碰上回家的团充。
“你要走?”一脸疲相的团充语气微妙地问。
“管你什么事,别挡我。”
“你不能这么干!同胞们的墨风还没学会呢,你怎么能撂挑子。”
“垃圾两面派!拖后腿的疯子!也敢评价我?救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势利,有了靠山,用老范给你教剑,就学她们对付我!”商琬气得胸膛高涨。
范文育戴着苇笠,猎豹般追及汉马,裂淤矛锋尖射出四条铁索,钉进桦树主干里,他整个人荡秋千般飘飞,一记闪光,横在受惊的汉马旁。
商琬骑的是范文育的马,此马自然只听主人的,急收蹄步。
咵!范文育结实的长臂接住了跌下马背的商琬。
“你看看,多么危险,小妹妹,可别意气用事!团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替你骂他。”范文育把商琬放下来。
“我没事!别假模假式的了,你的马我可不稀罕骑!”
此时,商琬的包袱掉落,如意锁倒还完好,青铜镜却破了一角。
范文育看得心疼,那可是他和断雪夫妻俩的定情物啊。
他颤颤悠悠地拾起来,不怒自威道:“你拿它干什么!只觉得你好欣赏古玩,怎么偷起来了?”
商琬被那刀疤脸和锋锐眼神吓坏了,双手撑开霜华,中夹蜡火,蓄势待发。
她些丧失理智,口不择言。“精神病疯子!越狱犯!我不怕你们,一起上好了!”
越狱犯三个字一出,范文育脸上、肩膀上青筋凸起,裂淤矛划开一道寒芒,就要压下。
他身体前倾,如同捕食前的野兽,不过他没有动手,只对花语里的商琬说:“要走你就走吧,别怪我没劝你。”
……
淤弹作掩护,青烟类似捻子土,碰上水汽后效果更大,迪乌居然背负着松三临迅速撤离定河南岸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