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老朱站在角落听到这话，眼神中露出赞赏。
好！
有志气！
大丈夫生于世，怎能委屈求全？
若事事忍让，如何治国平天下？
朱标就是太懂事，太会忍让，所以才被儒生牵着鼻子走！
想到太子，老朱心里唏嘘不已。
标儿啊！
这孩子长的像你，性格却不像你！
这股子鱼死网破的气质，倒是跟咱很像！
老朱看着朱灿，心里欢喜，也忍不住给自己脸上贴金。
但是，他怕是忘记了一件事。
当年他老朱未成大业之时，忍让了多少事？
很多时候，都在忍。
如今王图霸业已成，老朱也全然忘了当年的屈辱。
朱元璋盯着朱灿，越看越喜欢！
朱粽却在惊疑之后，怒火中烧。
妈的！
差点被一个傻子给唬住了！
还特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就朱灿这个傻子，他懂这句话什么意思吗？
朱粽环顾四周，发现好在肉汤饼店人并不多。
早在他带人进来找事的时候。
除了老朱外的另一桌客人已经走了。
如今除了王老板，真正看热闹的人，只有老朱！
不过老朱其貌不扬，朱粽对他也不在意。
一个老头子罢了，能翻起什么大浪？
朱粽看着朱灿，冷笑道：“行啊！流落街头几日，你这傻子都会两句文词儿了！”
“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本少爷跟你一起死？”
“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这个傻子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吗？”
朱粽的嘲笑，让跟着他的仆役都哄笑起来。
朱灿却仍是那副认真的摸样。
也不生气，也不急躁。
而是在朱粽的笑声中，一字一顿说出了让朱粽头皮发麻的话。
“我要去刺杀当今皇帝！让皇帝诛我九族！”
扑通——
一声巨大的声响！
是朱粽双腿发软，撞倒了桌椅的声音。
他面无血色，一脸惊恐的看着朱灿。
手指颤抖地指着他，却半天发不出一个字！
现场众人，除了老朱一脸淡定，全都瞪大了眼睛。
王老板不可思议地看着朱灿。
声音颤抖道：“灿哥慎言啊！”
朱灿却满脸不在乎，笑呵呵地看着朱粽。
慎言？
慎言个屁！
老子就是要轰轰烈烈！
这特么大明，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
只可惜这间羊肉汤饼店，人太少了。
不知道这种影响力，够不够回归系统的回归值？
朱灿也懒得管这么多了。
话都说出来了，怕个鸟！
朱粽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面无血色形容。
他简直都快吓尿了！
当今陛下最近杀了不少人，整个金陵都笼罩在肃杀之中。
锦衣卫无孔不入，不仅仅是朝堂官员。
就连民间，也多有锦衣卫监视！
别看朱粽在朱灿面前，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样。
但整个朱家放在金陵城，根本不够看！
区区商贾，就该夹着尾巴做人。
朝廷没来找他们麻烦就算好了。
怎么还敢生出大逆不道的思想！
就刚才朱灿这话，别说诛九族，诛十族都够了！
朱粽心里庆幸，还好店铺内人不多。
那个老头子，穿着普通，应该很好收买吧？
店老板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