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夜回到遍布尸体的空地时，倒在地上的老野牛还未死去。
它艰难的喘息着，牛鼻子不时发出痛苦的哼哼。
坚韧的野牛皮上满是伤口，尤其是腹部和后背上被扒开的皮肉，从里面流出了大滩的鲜血。
司夜走近时，失血过多的老野牛已经看不清东西，浑浊的眼睛转动了一下，跟上了司夜的身影。
“那些鬣狗几乎都被我杀了，剩下两个没有族群应该也活不久了。”
司夜并没有因为接下来要吃掉对方，就不把它的生命当一回事。
不管老野牛听不听得懂，听不听得见，他还是向对方说了这些话。
其实道理很简单，对食物报以尊重的心态。
就像是前世人们教导孩子要珍惜粮食是一样的，粮食之所以来之不易，是因为有人耗费了心血去耕种。
随意的浪费粮食，便是对耗费心血之人的不尊重。
而此刻便是老野牛把自己的生命和血肉，变成了让司夜活下去的口粮。
所以在老野牛还活着的现在，它也相当于是辛苦了一生的农民。
对它保持尊重是应尽之举。
“哞...”
老野牛艰难的鸣叫了一声，还没表达出清晰的意思就断掉了。
但司夜已经听出了里面表露的“痛苦”二字。
他点了点头，回答道：“知道了，我帮你尽快结束痛苦吧。”
满是利齿尖牙的狼嘴张开，咬住老野牛的脖子，干脆利落的切断了喉管。
它此刻连抽搐的力气都没有，很快便因为无法呼吸死去了。
看着这一幕，司夜的鼻子猛然喷喷气，有些无奈的喃喃自语：“还是不怎么适应，明明杀狗的时候都没感觉，咬死这老牛居然有些不舒服。”
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司夜原本是人类的时候也听不懂动物的语言，内心的感觉当然没那么强烈。
但他穿越后，发现这个世界不同种的动物之间竟然也能理解叫声的含义。
这对本土世界的动物可能不算什么，但对司夜这个原本为人的穿越者而言，却是某种负担。
“唉，真是又希望自己能适应，又不希望自己适应啊...算了，不想这么多了，开吃开吃！”
司夜摇了摇头，走近面前已经彻底死去的老野牛，张开大嘴啃食了起来。
锋利的尖牙撕破老野牛的皮肤，扯下已经快要流干血液的肌肉吞进肚里。
野牛虽老，但肉质还是很不错的，可惜司夜现在的味觉迟钝异常，感受不到前世那样的味道。
司夜有些遗憾的吞咽下口中的牛肉，微微思索着：“我记得以前听说什么动物的味蕾也很丰富来着...唉，忘了忘了，继续吃吧！”
虽然已经很努力的在干饭了，但司夜对于面前这只老野牛的体型还是感到很绝望。
毕竟它只是一只独狼，根本没办法吃下这只体重几乎有他九倍的巨大猎物。
“我要是有一支自己的狼群就好了...这食物也不至于浪费！”
司夜打了个嗝，慵懒的趴在野牛的身边，心里怀念自己前世停在车库里的那辆越野车。
要是现在有，就能把野牛肢解，放在上面带着走了。
说起带着走，司夜不由得想起了【腹袋】这个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