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的汽车旅馆位于纽约市区外的一条马路旁,周围都是沙地,算不上偏僻。
但他们两人到达布鲁克林区的那家拳馆,还是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
“哦,感谢上帝,你们总算来了。”
拳馆内有些噪杂,擂台四周摆放着沙袋,以及一些其他的训练器材。
而接待许易和桑德的,则是穿着灰色西装,满脸急色的中年男人。
他叫埃布尔,拳手的经纪人。
从今天早上起,他名下一位很有潜力的拳手就一直在流鼻血。
这让埃布尔很是担心,所以找到了桑德。
而之所以不去医院,是因为这名拳手晚上有比赛,还是他的第一场。
去了医院,一切就都完了,埃布尔这段时间的投入,会全部打水漂。
“别担心,我会治好他的。”
许易看了眼经纪人,一边打开急救箱,从里面拿出银针和医用手电,一边询问这名拳手问题。
“鼻子最近被打过吗?”
“没有很重的。”
“最近吃了什么药吗?或者有什么过敏反应?”
“没有,先生。”
“......”
这名拳手在回答问题的时候,鼻孔一直在向外淌血。
而许易拿起医用手电,检查了一下他的眼白。
“你在做什么,医生?!”经纪人忍不住问。
“检查他的眼白,看看他是不是肝功能衰竭......没问题。”
许易放下手电,已经通过刚才的接触,找到了这名拳手的病症。
不是什么大问题,鼻腔内部的血管破了。
一边拿出医用酒精,给银针消毒,许易一边问,“是不是小时候得过鼻中隔偏曲?”
“医生,你怎么知道,我十岁的时候患过这个病,不过已经在医院治好了。”
拳手很是惊讶地回答。
而许易只是拿起了一根银针,“显然,他们没有完全治好。”
“术后的疤痕组织阻塞了你鼻腔里的血管,加上你最近训练量又很大,动脉压上升,这个疤痕组织要破了。”
说着,许易捻起消好毒的银针,拳手看着那寒光闪闪的针尖,吓得一哆嗦。
旁边的经纪人更是急忙道:“嘿,伙计,这真的行吗,他晚上就有一场拳赛。”
“那你来?”
许易看向他,直到这位经纪人讪讪不说话,才在拳手鼻翼左侧的迎香穴刺了下去。
顷刻间,拳手原本还不断淌血的鼻子,立马恢复了正常。
这让拳馆内有些紧张的氛围舒缓了下来。
拳手面带笑容地抱了一下许易,大声道:“医生,你太他妈的厉害了,这是来自东方的巫术吗?”
“你也可以称它为针灸。”
许易耸了耸肩,收拾好东西后,跟已经拿到钱的桑德回到了旅馆。
“许,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来,庆祝我们第一桩生意大获成功。”
旅馆前台,桑德面带笑意地收好了自己的六百美元,然后将厚厚的一叠美钞推给许易,又拿出几罐啤酒跟食物。
“免费的?”
许易有些诧异。
“当然不是,啤酒免费,汉堡和薯条半价。”
“你可真抠门,桑德。”
“嘿,伙计,这是原则问题。”
两人笑闹几句之后,桑德放下啤酒杯,神神秘秘地把头凑过来,低声道:
“许,听说你们中医很擅长治疗某些男性疾病,这是真的吗?”
“当然。”
许易挑眉看着他,“看在咱们是朋友的份上,五千美金,我帮你扎几针,让你重回十岁的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