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弘,腕表修好了,过来看一下!”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把望着窗外,思绪飘远的江锦弘唤回了神来。
“哦,来了!”江锦弘应声过去。
“那个胖姑娘是谁呀?你居然肯跟她握手?这可真是……真是……”袁绍齐满脸的不敢置信,一时想不起来,还用什么来形容他的震惊。
“就是路上碰到的,舅舅,表在哪呢?我看看。”江锦弘不想多说,摊开手掌向袁绍齐要表。
“啊!哈哈!你先告诉我,那个胖姑娘是做什么的?几岁了?看着好像不太大啊,是不是学生?”
袁绍齐打着哈哈,不肯立刻把表交给江锦弘。这臭小子,当他傻呢把表给他,他还能问的出话来?
江锦弘在袁绍齐的工作台前坐了,翘起腿,痞痞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是第二次见。下次再见到她,我帮你问问。”
“你个臭小子,嘴还挺严!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告诉你妈,说你有对象儿了,看你妈不天天追着你问的!”
江锦弘沉默了一刻:“这个女孩是个高二的学生,在路上被人截了,我管了个闲事儿。”
“至于为什么我对她不排斥?我不知道。”
袁绍齐了解自己这个外甥,知道他肯说这么多,已经是破例了,也就不再为难他了,在工作台里拿出了一块半旧的女式手表递给江锦弘。
如果许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发现,这块手表正是她丢的,被江锦弘捡去的那一块!
江锦弘一路嘴角带笑地开车回了餐厅,一进餐厅大堂,服务生小赵立马迎过来,问了好以后,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江锦弘上扬的嘴角立刻垮了下来,点点头,上了电梯。
三楼江锦弘的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此时坐在沙发上的江父江母正在相互的埋怨。
江母眼里含泪:“都怪你偏心!家里那么多的资产,只分给锦弘办成儿都不到,锦弘能不跟我们分心吗?”
江父气恼:“就你好!要不是你大嘴巴,把锦弘排斥一切女性的事儿宣扬的到处都是,爸妈怎么可能不同意我多分点儿家产给他?”
“再说了!他又不能生育,分给他那么多家产,他以后留给谁?再多的钱给他,又有个屁的用啊!”
江母也有些恼怒了:“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个天杀的招惹了那个狠毒的狐狸精,她能因为恨你,绑架了我儿子?老天爷才知道,锦弘在她手里的那半个月,她是怎么虐待锦弘的!”
“可怜我儿子那时候才十六岁啊!他那么小……”江母每当想起那个狐狸精被击毙时,江锦弘就被她五花大绑的躺在她脚下,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狐狸精脑袋中弹倒地的情景,她的心里依然如同当初一般难受的喘不上气来……
江父理亏,争辩的声音瞬间降低:“行了行了!咱们翻这些个旧账有什么用?现在是咱俩的统一战线,让锦弘同意……”
江父的话还没说完,余光里发现办公室里忽然多了一个人,他立即停下话头,抬头一看,不是江锦弘还是谁?
“锦弘,你回来了?”江父嘴角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明知故问道。
“嗯!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江锦弘装作没听到他们说的话,一边脱大衣,一边询问父母的来意。
“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不回家看我们,还不行我们来看你吗?”
江母站起身,走到江锦弘身边伸手接了他的大衣,听他这么问,故作恼怒你伸手拍了他的手臂一下,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他的手腕上的一块手表上时,目光不由的顿住。
不怪她大惊小怪,江锦弘从很小的时候,就不喜欢往身上戴任何的首饰,他嫌累赘。
今天,他却不知为何破例了,这可真是破天荒的一件大事儿。
江锦弘发现江母在看他腕上的手表,不动声色的将两只衣袖的袖管向下拉了拉,遮住了手表:“说吧,你们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江父听江锦弘说话时语气冷漠,心里的火儿就忍不住往上窜他蹭的从沙发上站起身:“你阴阳怪气儿的干什么?谁给你枪药吃了。”
“你说你,宽宽敞敞的家里不住,非得跑到到店里来住这屁大点儿的办公室,你傻了不成……”
江母急忙走过去,拉住他的一只胳膊晃了晃,阻止他再往下说,她尴尬的笑笑:“锦弘啊,是这样的,你想不想养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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