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让叶啸亭自行选择,他宁愿现在被磕崩的是自己的脑袋,而不是雨沥剑!
出发前一天晚上,叶啸亭死皮赖脸磨了大伯叶万关整晚,才将其心头爱雨沥剑求得。
叶万关还留下一句:「当年靠雨沥剑下至‘终极之渊’第七层!现今大渊无人能破!希望侄儿可以打破老夫的记录。」
他奶奶个球!现在别说七层……连终极之渊还没正式进入,雨沥剑刃就崩了。
但叶啸亭转念一想,幸亏剑刃崩了。
眼前七郎首次成功使出‘破刃势’,单从叶啸亭惊悚的眼神就知道所持之剑价值不菲、能耐之高。
景云鸣向来性格古怪乖张,十分喜欢剃眼眉打脸,特别是眼前叶啸亭这种一看就是天选之子的富二代代表。
心中爽快得不行。
「小鬼,再来,我把你剑打断试试?」
叶啸亭心意已定,话也不搭。
掏出一个白色小包朝着七郎扔去,七郎下意识铁锏一挑。
白色小包一触铁锏就炸,生出一大团带着恶臭的白烟!
‘我去你祖宗的下三滥小孩把戏!’
七郎运起旋劲,铁锏如轮硬生生带起一股小龙卷气流将白烟引走。
叶啸亭此时已御剑远去几乎十几米开外!
‘这小混蛋逃跑的技术炉火纯青!’
七郎急忙运劲起落狂追,怎可让他就这么逃去?!
不消片刻,叶啸亭已逃近临渊门,已能看见门楼上大渊的旗号和浩荡的守门官兵方阵。
‘今天守门的是临渊司副守吏赵录丰,红翎羽二阶,比我足足高了几乎一个境界!挡得住吧?’
原来在打这等算盘,自己打不过就找能打得过的。
但此时,
七郎已追近,纵身一跃跳近至浮空的叶啸亭两个身位开外。
「小鬼你不玩啦?」
叶啸亭扭头一看,奶奶的七郎已在身后!高举索命铁锏,迎头就打。
‘哐!’一声巨大的响震!
只见七郎的铁锏仿佛打在一堵无形铜墙之上,连人带锏被远远弹飞,消失在一望无尽的旷野之中!
叶啸亭懵了,御剑后旋浮空定眼观察。
目之所及一片无垠蓝天白云,绿野如茵,令人神清气爽。
偶有几只凡鸟误闯深渊之界,几轮试探后被终极之渊无匹灵气吓得折返而逃。
视野尽头处是一片如常云雾,覆盖一望无尽的硕大洞口望不穿所以。
哪里还有什么七郎的踪影?
按七郎弹飞轨迹判断,应该是跌入深渊之中了。
虽然他速度极快,但所幸不懂御武而飞。就算从如此高处下堕毫发无伤,绕着深渊的陡坡走回来也需要几天时日了吧?
叶啸亭笑了,气运之子,得天助也!
姑勿论是什么将七郎弹飞,反正此刻他已掌尽先机。
快速御剑折返,英武又潇洒地凯旋而回。
此时一行人中只剩两位女子毫发无伤,手忙脚乱地为九位被‘无间哭丧棒’痛殴,倒地撕心裂肺呻吟着的同伴疗伤。
忽然天空传来一阵利器破空之啸声。
众人惊魂未定再闻异响,警觉地抬头查看。
只见蓝天碧云间一道银光闪过,在众人头上畅顺地盘旋了两圈。
银光缓缓减速,终于看清是一御剑身影。
雨沥折日银光现,
银绫御风锦云翩。
眉锋冠玉卧蚕冷,
风啸亭立一少年。
叶啸亭如剑仙一般徐徐从半空收剑落下,众人见他英姿飒爽,意气风发更毫发无伤!
而鬼魅般糟粕狰狞的七郎更不知所终,不禁欢呼雀跃。
特别是黑衣、粉衣二女,眼内秋波粼粼,蜜意翻翻。
得一夫婿如此,见其鸿富,美不胜收兮。
这个凯旋登场,帅出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