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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场(1 / 2)

天空黑沉沉的,飘散着蒙蒙细雨,像是酝酿着一场死亡的诞生。医院,何湘南被保姆牵着一步步走向已被白布覆盖的尸体,那是她的母亲——夏文茵。死于四个小时前的车祸,一辆货车刹车失灵撞向夏文茵所行驶的车辆,由于双方车速过快,无一幸免。

“医生,夏夫人的遗体可以打开看看吗?我想带小姐看看她母亲最后一面。”牵着何湘南的保姆向医生询问到,恐是怕夏文茵面容有损会吓到年仅岁的何湘南。

一旁的医生正在写着什么,闻言,抬眼看了何湘南一眼,小孩紧紧的抓着身旁女人的衣角,怯生生的盯着他,胆子有点小,怕是看不了吧,医生刚想开口说话。

那小孩突然放开一直拉着保姆衣角的手,跑到病床旁掀开白布,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人。

旁边的医生快速反应过来,将白布盖上。那尸体的半边脸都是塌陷的,怎么看得了。保姆也下意识往那里看了一眼,也被尸体的惨状吓了一跳,迅速将何湘南拉回身后。

何湘南愣了片刻,似是刚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保姆赶紧将她抱起来哄道不怕,不怕,那是妈妈。何湘南只是啼哭不止。

半小时后,何湘南停止哭泣,一抽一抽的那小模样可委屈了。此时,何书黎才赶到医院,刚进来就看到那白布盖着的人,浑身震了震,他一步步靠近,伸出手的略微颤抖着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便受不住的将白布盖回去。脚步踉跄的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双手捂头。

何湘南看见何书黎后,原本停止的哭声又开始嚎起来,“爸爸,爸爸,妈妈怕。”一直嚷嚷着妈妈怕,要找妈妈。

何书黎悲愤交加,一伸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将她抽倒在地,“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和文茵走到今天。”正欲再给她一个耳光时,一只修长的手截住了他。“何先生,这么对待亡妻的孩子不好吧。”

何书黎顺着手看向来人,眉眼俊秀,只是眼神中带有三分煞气。他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后问道:“你是谁?”

“顾少卿,夏女士的私人律师,现在过来宣读她的遗嘱。”顾少卿将文件从公文包里拿出来准备宣读。

“立嘱人,夏文茵,女,由于本人恐日后遭遇不测身亡,为避免财产纠纷特立本遗嘱。本人现有财产……对于上述财产,本人处理如下,所有的不动产和动产全交由我女儿何湘南继承,她未满岁时一切财产打理权交由何书黎代理,但不具备财产任何所属权,待何湘南岁时全部移交于何湘南……,宣读完毕。”顾少卿念完后将文件合上后,将文件递给何书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以上的财产没有包括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言末,他伸手将何湘南抱起,摸了摸她的头开口说:“小南南,我是你顾叔叔,你妈妈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守护你,不要伤心,妈妈永远都在你的心里。”

一旁的何书黎将文件浏览完毕后,嘴角勾着一抹苦笑,喃喃道:“果真是一切为了女儿。”他收起文件,摆摆手,示意保姆将何湘南带回湖心别墅。顾少卿恰时开口道:“我送你们回去。”三人离开病房。

何书黎就招呼医生处理后续的事宜。

湖心别墅,顾少卿正在询问保姆何书黎平时对何湘南的态度,而何湘南正在保姆的怀里睡着了。保姆开着面前这人,虽然语气淡淡,但眼中却透露着些许重视,略微思索后斟酌的开口道:“先生虽然说不上对小姐有多少上心,但毕竟是亲生的总不会差到哪去。”闻言,顾少卿挑了挑眉:“但愿如此。”

保姆和顾少卿礼貌道别后,抱着何湘南走进别墅。靠着她的肩的何湘南睁开眼,朦胧中看着车边站着的人,孤傲清隽,是一个人物。

七年后,市中心临江公寓

“顾先生,我粗略的检查了一下,除了划伤,咬伤,烫伤是陈年旧伤之外,还有一些新增的抓伤。以及,我建议给她做一个心理检查。”公寓里,顾少卿的私人医生在给何湘南做完检查后,将房间门轻轻掩上,看向一直在门口站着的顾少卿说道。

听着医生说的话,顾少卿原本皱着的眉更紧了,而一旁的温子禹听到这些描述直接骂骂咧咧:“靠,那何书黎也太不是人了吧,有了新欢就虐待亲女儿,真是个人渣!”

顾少卿眼眸微眯,周身泛着冷意:“不,不是他。”

闻言,温子鸣突然反应过来之前闯进小湘南家里时,看见那对母女惊恐的神情,一拍脑袋:“对啊,肯定是那对小家子气的母女,唉,小湘南怎么这么命苦呢。”

一旁的顾少卿没有理会他的咋咋咧咧,只是喃喃开口:“七年。”他走到窗边,静静的点燃一支烟,没抽,只是让烟燃着。

而一旁的温子禹似乎是想到什么,也噤了声,猛的一拳打在墙壁上,看向已关上的房门,满眼都是心疼。

何书黎的妻子死后,未过头七,亡妻的妹妹夏沁便登门而入,美其名曰,替姐照顾孩子。不过月余,就与何书黎登记结婚,其携带的一女更名为何清可,其中不可道之事,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一年前,顾少卿在郊区询问一个虐待儿童案子的当事人一些基本情况,这个案子有些复杂,被虐待的孩子是精神上而非肉体上的,被虐待的孩子的母亲就是当事人,虽然已经和施暴人离婚,但孩子的精神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损伤,这位母亲就想询问一下能不能起诉让施暴人受到惩罚。

询问结束后他看了看天空,有些黑,有点雾,雾中掺杂着细雨,像极了九年前他接手的第一个委托人,那个女人有些冷,也有些柔和,挺矛盾的一个人,她一开口就是高薪聘请他做她的私人律师而且只负责一件事——遗嘱。他当时想拒绝的,因为觉得没有任何挑战性,他当律师可不是混日子的和挣钱的。可是那个女人只是说了一句:为期,三个月。‘’

这一句简单的限制般的话,让他答应了。只是未到三月,遗嘱就用上了。遗嘱奇怪,人也奇怪,只是人死得倒有些平常和略微凄惨了些。

顾少卿收回已久远的思绪,她的墓地好像就是在这个附近,去看看吧,毕竟是第一个委托人,挺特别的。

他行车到郊区墓地,买了一束花,打着伞缓缓走进去,路过一排排墓碑,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见了她的墓——夏文茵之墓。

她的墓前蜷缩着一个少女,他走过去将伞移了移遮住了往下落的雨滴,开口道:“何湘南?”疑问句的话,语气确是肯定。

何湘南抬头看向他,脸上的泪痕未消,眼圈微红,好半响,辨认出来他是谁后,喊了一声:“顾叔叔。”

顾少卿往四周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怎么就你一个人。”未看见一直照顾她的那个保姆。

“你说秦姨吗?”她将脸转向墓碑的方向,看着那上面的遗照,淡淡的开口,“她在妈妈死后就被辞退了。”说完,她撑起身子站起来,与顾少卿拉开距离站在雨中。

顾少卿见此也没在移过去,将手中的花放在墓前,两人静静的站在墓前看着笑得嫣然的遗像,大约十分钟左右,他开口询问她:“要一起回去吗?”

“不了,我还想再待一会。”何湘南静静的看着墓碑。

顾少卿闻言也未做停留,离开了这里。

本就是一面之缘,一嘱之约。

何湘南一身湿漉漉的回到家时已经将近九点了,何书黎还在公司没有回来。夏沁和何清可已经吃完饭,佣人已经在收拾了。

她已经习惯了,从岁到岁,一点一点的变本加厉。何书黎就算是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湘南回到楼上,何清可正在她的房间拿着她和母亲唯一一张的合照。她面色一变:何清可你在干什么,把照片给我放下。”

闻言,何清可笑着转过身来,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妹妹,你不知道妈妈最讨厌家里出现姨姨的东西了吗,这个东西我帮你处理了吧。”

你敢!”何湘南厉声呵斥道。

何清可捂嘴笑道:“原来你是会生气的啊,这么多年了,除了小时候,好久没看你这副模样了。”

何湘南收敛了几分怒意,上前几步作势要抢相框。

何清可退后几步,眼中也积攒了些许怒气:“你敢抢!”话音刚落,她手一松,何湘南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差一点,‘啪’的一声相框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何清可见此,眼中的怒意消散了几分:何湘南,我告诉你,以后千万要把你死去的那个妈的东西藏好一点,要不然,我见一次毁一次。‘’说完,从她旁边走出去。

何湘南定定的望着混合在玻璃碎片的相片,眼眶微红,她慢慢的蹲下伸出手去捡相片,抖了抖上面的玻璃渣子,将照片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妈妈,我好想你。”

何清可走出房门,她最喜欢这样一点一点折磨她了,比起看她哭,她更喜欢看她隐忍不发的样子,憋屈却又无可奈何。哭,可是一种情绪释放,那样可是会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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