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1 / 2)

正当热火朝天时候,学校因为不想我们瞎闹,就着这次周末给我们过了个星期天,两天后回学校拿成绩,宣布放暑假的注意事项。

突然的两天假期,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考试期间一直想着初三后自己会变成得如何如何,会不会不尽如意。我实际上是一个对成绩很敏感的人,任何一丁点儿的看法,我都会反复发酵,直至自己被迫接受,外表有多么不在意,心里就有多么消极。大概慕儿姐也早就看出我内心的消极、被动,所以我的每次电话,她都会不厌其烦地接,回家的路上,我一直这么胡乱想着。我突然抬起头,心底说着,与其一直担心分班后我的处境会如何,倒不如现在多享受一下初二的时光,管他未来如何,未来它想怎样就怎样,不挨着我。但是,说完这句话,我就被自己打回去了。果然,我还是没有理由去积极地生活。

不知不觉,从出校门我已经走了一公里。

再多转转吧,我心里想。

我发现自己在生活中存在着两种形态:阳光、善解人意、自负的我和敏感,善假于物、多疑的我,两个我不断在人情冷暖之下互相转换。这是我第一次对自己的研究,往时我都是思考别人为什么能一直保持一个常态,又或者别人的弱点为什么会越来越突出。而且这次我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别人控制着,我从来没有做成过自己的样子,成绩以年纪第一为目标,心仪高中以老师制定的为准,生活上以慕儿姐为依赖,纵观自己的生活,我从来没有以自己为中心度过一天。

这些都是自己的瞎想吧,忘了吧,生活就应该跟随先驱者走过的路去走。

到家后,我放下书兜,仰面躺在床上,我为什么要想这么多?

晚上,老妈回来了,照旧问了一下我的学校日程和考试,便匆匆跟我一起吃晚饭,我为了等她回来一起吃饭,饿到晚上点,她没有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等她回来一起吃,只是用半抱怨的语气让我以后自己先吃不用等她。好像在这之后,无论何种情况,我都是自己先吃,再也没有等过她。

慕儿姐自己从学校回来了了。

慕儿姐进门时,我一脸吃惊。

“姐,你怎么回来了?还是上午。”

“妈呢,上班了?”

“嗯。”

“学校让我们先回来,两天后回去拿成绩。”

“我们一样。”

“真撞到了。”

“你们学校暑假放多少天?”

“不到一个月。你们也放不了多少,别得意。”

“我就得意了。”

“你是不是明天要走?”

“嗯。”

“大概你们一上午就交代完了,到时候我去帮你搬东西。”

“嗯。慕儿姐最好了。”

“走,出去买点菜,该做饭了。”

“你去就行了,我当大厨。”

我也只敢在慕儿姐面前能说出这么放肆的话了

“一起出去吧。还有,你当大厨,厨房都得爆了。”

“不信我?”

“走了。”她拉着我出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逐渐不想和世人接触,也许是我长大了心里成熟了,也许有其他因素。想起平时自己还是那么倾心对别人,内心有些不堪,让他们看见我转变那么大,任谁都不会相信。

在慕儿姐眼里,我好像永远是她弟弟,从没变过。无论我的性格想法如何的变化,她永远一个样子对我。

“你自己说的你做大厨。”

“我尽量。”

刚转过胡同口,她说到,“你变得没有以前那么没有分寸了。”

“碰人说人话呗。”

“你说的对,但不要吝啬自己的语言。”

“会的。”

菜端上来后,我看着自己的成品,心里琢磨着菜色还行,自己还算满意,味道应该可以。

我在意的是有没有胃口,而不是有多好吃。如果别人光是看见就没食欲,那才是彻底的失败。

“你尝下。”

她抄起筷子夹起一片土豆,在唇上沾了沾后,慢慢放进了嘴里。

“还不错,快超过我了。”

我抄起一块吹了吹,扔到嘴里。

“好咸,这还不错?”

“夸你好还不乐意了。”

“那就这样吧,我明明没放多少盐。”

“调料里没盐啊,是不是放了一包调料后,觉得自己好像忘放盐了,又加进去了几勺。”

“大概是吧。”

“除了有点咸,其他还可以了。”

于是我们就着白米饭,努力吃菜。她也像替我分担一样大口咀嚼着。

自己想得多的性格好像从我出生就一直伴随着我,但在之前我从没彰显出来把它当作是一种荣耀(这也许是一种对自己的拯救。),我也从没想到过它会一直伴随着我甚至让我深受其痛。

第二天,老妈照常早早做完饭走了。

我在七点半时醒了,旁边儿慕儿姐睡得正熟,大概为了一个期末考试,她也没睡多长时间吧。

我悄悄穿上衣服溜了下去,开门时,回头看了一眼,还好没吵醒她,身子挪出门外后,我半卧着又艰难地关上了门。

还不知道学校怎么个安排法儿呢,我边啃着馒头边想。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后,我开始祈祷着时间过快点,早到学校又得干些杂活,也不想在宿舍呆,只能卡着时间直接到班。

九点二十,在给慕儿姐留了了一张条后,便往学校走去。路上已是人来人往,各色的校服像是为这个城市增添了不少“花朵”的气息。

走过校门时,已经有人开始往外送自己的被褥了,校园里各色的校服穿插着,来往不息。

上楼时,刚到楼梯的拐角,我低头的瞬间,一个拿着不少废纸的女孩儿迎头跟我撞上了。

“没事儿吧。”

我们同时起身说道。

“是你?”

“哦……嗯。”

“有缘啊,上次你帮我把我拽出来,记不记得。”

“我还没那么健忘。”

“认识一下吧。陈嘉琳。”

“哦,陈雨凡。”

“不聊了,我去收拾东西了。”

“哦,下次聊。”

她跑着,一路往女生宿舍冲去,旁边就有个垃圾箱,她非得到宿舍扔,真怪。

看她晃动着马尾在拐角消失后,我转身上楼了。

“老陈,来这么晚。别人都收拾完了。”

“我不急。”

“吃枣不,赵凡给的。”

“上个星期没吃完的给你了吧。”

“操,我刚吞了俩。”

“死不了。”

“这个孙子,你也得吃俩,不能光我吃瘪。”

“有病吧你。”

“不吃就不是兄弟。”

“跟你又不是兄弟。”

“好家伙,你个忘恩负义,见色忘兄的人。”

见他们嬉闹,我见缝插针,“什么时候开完成绩分析会。”

“大概十二点。两个多小时后就开始暑假了,开不开心?”

“又不是不开学了。”

“你这话说的,未来的黑怎么能阻挡眼前的白。”

“开心开心。”

“孺子可教。来,赏你个枣。”

“快滚。”

“小凡凡来了啊。”王“妃”进来了。

“啊,初三一个班哦,到时叫我啊。”

“一定一定。”我陪笑道。

“你还答应?。”老王悄声道,大概是看到我还理睬他。

“性格而已,性格而已。都一年了,说受不了也都过去了。”

“老班,应该快来了吧。”我问道。

“应该来了吧,大概现在坐在办公室里悠哉悠哉的吧。”

“保不齐会泡个枸杞在那喝呢。”

“唉,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

“人家是壮年。”

“都一样。”

“想不了下个学期会变成什么样儿呢,非得学人家整理学校,有这个资源和本事吗?”

“管他呢,我们照旧。”

“老班来了。”门口的人报告道。

于是全班都从自己几乎全空的桌兜里拿出了准备好的课本,低下头,摆着沉思的面容。

虽然快放假了,但是仪式不能变。

“别装了,都放假了。”老班说道。

“发下卷子,来,班长,课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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