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衍，咱想起给老爸打电话了？是不是没钱了？我这就安排人给你打过去！”
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自己声大，会吓到周衍似的。
听到老爸的声音，周衍突然觉得一阵胸闷，眼眶也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记忆中的自己，只知道无休止的索取，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他。
直到家里集团出了内鬼，老爸被冤枉的锒铛入狱。
当落魄的周衍，第一次鼓起勇气去探望老爸时。
他的第一句话，依旧是：“小衍，是不是没钱了？爸给你想办法……”
深吸口气，周衍迅速压下胸中翻涌的热流。
张开嘴，依旧不怎么客气：“不是，零花钱还够，就是我要拍电视剧了，给我打些钱过来！”
周衍话落，电话那边顿时传来一阵叮呤咣啷的巨响。
似是酒瓶倒了一片，间歇还能听到女人柔媚的惊呼声。
“妈的！都吵什么吵，不就碎了几瓶康帝吗？！”
喝声过后，无缝切换道和颜悦色：“啊，是吗……真是拍电视剧？不是三级……额，咳咳咳，不对，需要多少？一千万够不？”
听着老爸有些语无伦次的话，周衍一脑门子黑线。
他这才想起，当时跟老爸说自己要去电影学院上学时，梦想就是当个三级导演……
就这，对他无条件溺爱的老爸，依旧咬着牙支持。
还连夸周衍有出息，年纪轻轻就知道女人的好，以后不愁抱不到孙子了……
想到这里，周衍胡乱解释了几句。
“不是那种，是毕业摄影作品，我自己写了个电视剧剧本，想要拍出来试试。”
话落，电话那边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间歇，竟然还能听到老爸隐约的抽泣声……
我艹！
用得着哭吗？
我之前是有多不着调啊？
挠了挠头，周衍正待再解释两句。
那边老爸已经控制住了“喷涌而出”的感情，吸着鼻子道：“电视剧就电视剧！一千万够不？”
一千万？
周衍估算了下。
现在这个年代。
一个老戏骨，就算是顶薪，一集也就差不多两三千。
再请一些实力派演员，一集的片酬也高不了多少。
再加上群演。
京海风云是集，综合下来的话，只是片酬的话，两百万应该足够了。
其他场地，胶片，片场工作人员等等。
全都加起来，四五百万绰绰有余。
算完，周衍道：“五百万……”
他本来想说五百万就足够。
可还没等说完，就被老爸打断。
“行，我知道了，那老爸就再多给你打五百万！要还是不够，随时跟我说。”
周衍：……
爸，下辈子您还是我亲爹！
“昂，那就这样吧。”
“没问题，儿子你放心，今天晚上就到你账户！”
“不急……”
“什么不急！哪有什么比我儿子拍电视剧还急的？！”
周衍咧了咧嘴：“行吧……”
接着，两父子便同时沉默下来。
周衍叹了口气，率先道别：“那就这样，对了，老爸你也注意下身体，别整天就知道浪！要不，小心老妈半夜去找你！”
电话那边，老爸周光雄呵呵傻笑一声。
“都是逢场作戏……老爸这就把她们都赶走！你，你，你还有你们四个，带着你们身边的闺蜜和姐妹还有女同学，都给老子拿钱走人！”
“呵呵……我儿子让我注意身体！”
周衍：(ー〃)
老爸……
嗯，身体真硬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