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康泰缓缓转身，“小王”，抬眼看向周衍，“你走吧。”
周衍脸色依旧悲切，但心中却不由得感叹。
果然不亏是演了几十年戏的老戏骨，只是抬眉搭眼的一个细节，就有那么几分剧本中，赵立冬的味道！
不过，周衍自然不会就这样草率的决定。
身体晃了晃，有些意外，有些惊慌。
“您呢？”
鲍康泰嘴角为难的翘翘，接着化为无奈的轻笑。
叹了口气，透过周衍看向他身后的墙壁，眼神没有焦点。
“京海的月色是真美呀。”
“趁现在还来得及，你赶紧走吧。”
“领导。”周衍缓缓鞠躬，向后退去。
“小王，”鲍康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释然一笑“你走吧”。
两人就这样定了三秒。
休息室内，也就这样安静了三秒。
倪文山忍不住了，挑眉小心问道：“读书的，你又忘词了？”
显然，这段戏刚开始重试，他就发现了，之前是自己的老友失误了，而不是周衍！
可周衍却不像其他年轻人那样，急于辩解。
而是面色淡然的默认下来，甚至主动道歉。
这就很不简单了！
想罢，倪老师又忍不住看向周衍。
心道：这个周小子，恐怕还真有两把刷子！
在屋里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人精，自然也看出了周衍的用意。
心中不由得对周衍高看了几眼。
最起码，因为周衍年纪小，所带来的不信任和轻视少了几分！
鲍康泰也回过神来，深深看了周衍一眼，这才对着倪文山摇了摇头。
“这段戏就这些。”
屋内众人都松了口气，开始嬉笑着交流起来。
周衍也微笑抬头，看向鲍康泰，“鲍老师，有点感觉了，我们再来两段试试？”
如果是一开始，周衍让他多试几段戏，身为老资格的鲍康泰肯定不太愿意。
开什么玩笑？
我演了几十年的戏了，陪你试了一段还不够吗？
可现在嘛……
鲍康泰和蔼的笑着点头，“嗯，我也觉得一段不太够，那就再来两段。”
接着，给周衍又点了两小段戏。
周衍一人分饰多角，倒也应对自如，一众老戏骨看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