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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幻乐之宴-暴食(1 / 1)

终于翻到了第六本,只剩最后一本了。就要结束了,可还有些不舍。

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汽车后备箱里,车头前面是我的父母,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此刻,我只是一个身体年龄为岁的孩子。他们俩正在商量着什么,我费力地听他们的声音,好像是在说要在乡下为我找个学校。父亲的工作调动,不得不从城里搬到乡下生活。

穿过这泥泞的山路,前方就有一个桥洞,我们必须穿过去才能继续前行。可是这个桥洞宽度有些窄,汽车根本无法通过。父亲下车查看情况,试图找到别的路。幸运的是,我们右侧有一座青烟袅袅的寺庙。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回到车里,径直驶向寺庙。不久后,我们就到达了那里,尽管路程可能有些远,父亲还是有些担心车的续航能力。

我和母亲直接爬上十几级台阶,来到门口,轻轻敲响:“有人在吗?”不一会儿,一个小和尚开了门,把我们迎了进去。在大厅里,坐着一位老道士。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和蔼可亲,小和尚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赶紧为我们端来茶水。老道士问我们到哪里去,我父亲回答说,是要去陈庄生活。老道士眯起眼睛:“陈庄是个好地方!路途遥远,不妨在这里住一晚。”父亲连忙道谢:“谢谢您的款待,老师傅。”

在小道童的引领下,我们来到了客房,只有他们俩在这座山寺里居住。晚上,老道士请我们共进晚餐。桌子是一个小方桌,旁边放着四条长凳,我和妈妈坐在一起,剩下的两人各自占了一张长凳。桌上放着几道素菜和一锅汤,分量十足,似乎足够十个大人食用。我爸爸十分饥饿,赶紧动起了筷子,我妈妈也随即开始用餐。可是,我感觉这些饭菜好像有点不对劲,就没有多吃。爸爸连吃好几口,称赞这顿饭菜实在是太美味了,而妈妈则一直狂吃不止,看起来很不自然。老道士身材瘦弱,怎么会做出这么好吃的饭菜呢?而且这个寺庙并没有多少信徒,我们也只是路过而已,根本没有必要为我们准备如此丰盛的晚餐。

小道童真诚地问道:“小施主为什么不吃,难道饭菜不合您的口味吗?”我摇摇头说:“饭菜很好吃,只是我今天坐了一整天的车,胃口不太好。”小道童听了也就不再劝我了。

我父亲和母亲在餐桌上狼吞虎咽,不停地往碗里盛,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吃完饭后,小道士收拾好碗筷,我们便回到客房,我和母亲同住一间,父亲在隔壁。房间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虽然很累了,我洗了脸后便躺下来,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停地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母亲早就入睡了,而我却听得到父亲的鼾声。

我快步奔向老道士,想要弄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但老道士一点也不惊慌,反而是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的父母曾经吃了我一年的口粮,所以现在要报答我,变成牛和马来替代他们的债务。不过你放心,只要还上一年的口粮,他们就能变回人,之前需要偿罪。”听了老道士的话,我有些惊讶,但又觉得不是真正的父母,应该不用过于在意。

虽然我并不想太过干涉这件事情,但我的任务却还没有完成,离开也不是明智的选择。于是我问老道士:“他们需要做什么?”老道士回答道:“牛需要耕田,马需要拉磨。吃一年口粮就要还三十年的债务。”我明白,牛和马注定了一辈子的命运,但他们已经到了这样的年纪,即使变回人,也只能退休了。那么,我难道也要陪着他们还债三十年吗?我开始有些焦虑,之前的任务都是被动的,答案也都是被告知的,但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离开这里。三十年太长了,我必须想办法缩短时间。

整夜未眠,黎明渐近。我听到门外小道士在扫地,便起身离开房间。小道士看见我后,客气地说:“施主早安,早餐在厨房,请自便。”我微微点头,感谢他的款待。“等我们吃完早餐,我们就会离开这里。”我匆匆回到房间,叫醒了我的父母。他们睡眼惺忪地听到有吃的,便迅速爬起来。他们匆忙地跑到厨房,穿着不整洁的衣服,急切地寻找着食物。锅里煮着一锅粥,他们争先恐后地舀了起来,我还没有吃,锅里就空了。我有些失望地回到房间,开始整理行李。窗外的麻雀不停地叫着,我走到窗户旁,看向后院,发现有一头驴子在拉着磨。

片刻之后,我父母还是没有出现,心中的不安更加加深。我走到厨房,却看到了一幕让我感到难以置信的场景:其中一个人变成了马,另一个则变成了牛。我惊恐地瘫坐在地上,胸口如同压了一块重石,整个人充满了恐惧。

我想起老道士的话,想起他说的牛要耕田,马要拉磨,吃一年饭,要还三十年债。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他要我们偿还债务的方式。我想了一个损招:“老道士,如果我做,能不能少还十年?”老道士说:“只要有产出,也不是不可以。”为了尽快还清债务,我必须设法缩短时间。我继续问:“如果我自己花钱买半年的口粮,能不能再少年?”老道士眨了眨眼睛:“当然可以!”

夜已深,我飞奔到门口,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里的背包,疯狂地翻找全部家当,发现了一张存折。我知道我必须将存折换成现金,以此来赎回我的父母。我跑到寺庙,气喘吁吁地问小道士:“哪里可以买到粮食?”他指了指远处的都市,告诉我那里可以买到我所需的粮食。

虽然都市很远,但我必须尽快赎回我的父母。我想到了后院里变成的牛马,心生一计。虽然这个计划大逆不道,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我骑着马,拉着牛下山,直奔小镇的银行。我取出了所有现金,并购买了大米和小麦,放在牛背上。我知道牛马和现代都市格格不入,但此时此刻,我只能不顾世俗的目光,去完成这个任务。

我急匆匆地想要骑着快马回家,却一路颠簸。老道士看见我,面带喜色,把粮食放进粮仓。我看到里面已经堆积成山,这两个人恐怕一辈子也吃不完了。牛马只能吃糠咽菜,忍辱负重已经五年了。老道士信守承诺,我的父母恢复了人形,但他们已经因为长期劳作而腰肌劳损,腿脚不便。虽然他们已经失去了牛马的记忆,但还停留在那天吃完早饭时的感觉,只觉得身体十分疲惫,所以他们拉着我准备下山。到了车前,车子已经积满了尘土,堆满了落叶和鸟粪,两人小声地嘟囔着:“才一天怎么就这样了,这是谁搞的恶作剧?”回到车里,发现有痕迹被翻过,这下他们憋不住了,我妈开始哭泣:“这可是我的存款啊!”我爸则在旁边破口大骂。

我也无能为力啊,毕竟你们俩把密码写在存折上,谁让你们忍不住诱惑呢。我爸我妈好不容易缓和了情绪,我爸安慰我妈说:“大不了重新再来,人没事就行。”但我妈还是难免伤心。一家人开始往下走,发现门洞变得更宽了,可以穿过去。

穿过门洞的同时,我又回到了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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