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辰的建议下，众人又搜寻了一圈，除了周围散落的碎肉和骨头，再没有发现任何一具相对完整的尸体。
本来也就没报什么希望，一个多月的时间，肯定早就被那些野狗啃的渣都不剩了。
回去的路上，吴西聪叹了口气：“这个尸体现在也没剩下多少肉了，早已被破坏殆尽了，再加上被那么多野狗留下来的乱七糟的齿痕，估计就算尸检，也检查不出什么有用的地方。”
上官灵越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我也只能试试看了。”
回到警局，江辰便跟着上官灵越一块来到了验尸房。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线索，再说了，自己人形警犬的技能不是还没有施展呢。
“江辰，你看这里！”上官灵越惊呼道。
原来死者的颅顶被开了一个直径一公分左右的小洞。
江辰凑过去，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幽幽地说道：“这个洞，只是凶手为了方便取走脑髓才挖的。”
尸体脸上大半的肉已经被吃掉了，一股股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那酸爽……
没办法，江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然后快速地对上官灵越说道：“上官法医，麻烦你做下记录，死者女性，年龄在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关略微肿大，皮肤有鳞状红斑，应该是长期在刺激性比较强的环境下生活。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那半截手指的主人。”
紧接着，江辰再次在尸体的脸部嗅了嗅，眉头瞬间一拧。
上官灵越见状，忙问江辰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现在她对江辰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江辰就靠简单的一闻一看，就能发现这么多的蛛丝马迹。
对比之下，倒是让她这个法医有些汗颜了。
“除了尸体的血腥和腐臭味，还有一种淡淡的药香味，不过具体是什么药我分辨不出来。”
“上官法医，等会你记得把死者鼻腔粘膜的残留物化验一下。”
上官灵越毕竟是专职的法医，立马追问道：“你怀疑死者生前是吸入了什么药物？”
“不，是香味，应该是某种滋补身体的中草药。”
江辰笃定地说道。
“上官，江辰，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没？”
吴西聪领着其他几人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赶了进来，他身上的小熊睡衣换成了制服，这家伙倒是挺在意自己在上官灵越面前的形象。
“江辰发现，死者生前吸食过某种滋补性的中草药，我正要去化验呢……”
吴西聪一脸地不解：“啥玩意儿？你说致幻剂或者麻醉药之类的我倒还相信，但要说是中草药，这凶手都要搞死她了，还给她补身体？”
江辰懒得跟他解释，继续说道：“长年在化肥厂上班的人，身体上不管怎样多少都会有些残存的气味，可是她的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点味道都没有，说明死之前应该是被人用某些中草药给泡洗过了。”
“只不过在浸泡之后，没有等到死者将药香排干净，就被凶手给杀了。”
江辰一边说着，一边用一根棉棒在死者的鼻腔内取样。
“淦！江辰你特娘的是狗鼻子吗？这尸体都被啃成这熊样了，你还能闻出来香味！”
这时小李插话道：“这凶手是个洁癖大变态吧？啊抓了人只为了给她洗个澡，然后就把她杀了？”
见这群家伙理解不了，江辰指着尸体让他们好好看看：“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这具尸体身上很多肉都是被精准地削了下来，手法干脆利落，没有精湛的刀工是根本做不到的！”
“所以我怀疑，凶手要么是一名外科医生，要么就是从事厨师之类的工作。当然，我个人更倾向于厨师，因为这具尸体身上的好肉都被取走了，只有那些边角料被抛给了那些流浪狗。”
“还有一点，我觉得可以作为我们的侦破方向，死者的头骨明显要比正常人的脆很多，应该是被高压锅之类的烹煮过，这可能是为了能够让这些流浪狗彻底地把尸体消灭干净，所以重点排查最近以来，有没有人购买过大型的蒸煮设备，毕竟这种设备可不常见，应该会有收获！”
听到这里，吴西聪目瞪口呆地望着江辰：“你、你是说凶手他………”
“对，这才是凶手的真正动机，他对这些人下手，就是因为他需要她们身上的好肉！”
江辰看着躺在尸检台上的尸体徐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