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年冬。
秦淮茹推开屋门,明媚的朝阳映着皑皑白雪,整个世界变得光明灿烂。
“好大的雪啊!”秦淮茹抿嘴笑了笑,拿起屋门旁边的铁锹铲雪。
秦淮茹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就产出了一个大雪堆,她停住,一手拄着铁锹,一手捋耳边的碎发,虽然已经二十岁,但她的眼睛依然清澈明亮。
“淮茹,起得这么早啊。”对面传来了一大妈的声音。
“一大妈,您也铲雪呀!”秦淮茹看过去,面带微笑。
“嗯。”一大妈一面回应着,一面拿起铁锹。
“一大妈,我来帮您。”秦淮茹拎着铁锹走过去。
一大妈问,“今儿东旭不上班,怎么不出来铲雪?”
“懒被窝子呢。”秦淮茹一面铲雪一面说,因动作剧烈气息有些粗重。
“这个东旭,就是忒懒!”一大妈瘪起嘴摇摇头,有些嫌弃有些无奈。
听了这话,秦淮茹停住,神色变得嘲讽,心想,贾东旭何止懒啊,奸懒馋滑他都占了,算我瞎眼!
一大妈接着说,“都是你婆婆惯的。”
家丑不可外扬,秦淮茹又动起来,笑道,“就让他睡吧,平时上班也挺累的。”
“淮茹啊。”一大妈叹道,“你可真是个好媳妇,东旭娶了你那是上辈子积了德了。”
秦淮茹笑道,“一大妈,瞧您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哪儿有那么好啊。”
“你好不好,这院儿里的人可都知道。”一大妈笑道。
“对了一大妈,一大爷呢,不会也睡懒觉了吧?”秦淮茹接着铲雪,顺便开着玩笑。
一大妈停住说,“你一大爷要是睡懒觉,我就给他掀被窝子。”
秦淮茹噗嗤一笑。
一大妈跟着呵呵笑了,继续铲雪,又说,“这不部里要培养一些年轻的干部,咱们厂也有一个名额。要从厂里的工人子弟的待业青年里面选拔,跟着明年中学生们参加考试,考那个什么叫京城工业学校的。你一大爷有个朋友的儿子想趁着这个机会报名试一试,要以你一大爷干儿子的名头,不知道可不可行,你一大爷这不赶早去问问厂领导吗。”
听了这话,秦淮茹停住了手里的活儿,想了想问,“一大妈,能不能让东旭试试?”
一大妈笑道,“淮茹啊,如果东旭够资格的话都不用你说,你一大爷直接就给东旭报名了。人家要二十岁以下的,还要上过初中的。东旭哪一点儿能占得上啊!”
秦淮茹撅撅小嘴儿,略有失望,不过她觉得自己的垃圾丈夫也当不了干部,接着笑道:
“可不是吗一大妈,就东旭那点文化水平还不如我呢。”
这时候正屋的门开了,傻柱打折哈欠走出来,顿时惊呼。
“唉呦,这么大的雪,这瑞雪兆丰年啊!”
秦淮茹接着喊道,“傻柱,还瞅什么,赶紧过来帮一大妈铲雪。”
“得嘞。”傻柱屁颠颠的跑了过去,抢过易大妈手里的铁锹,对着秦淮茹嘻嘻笑。
“这么开心,又做梦娶媳妇了?”秦淮茹笑问。
“秦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傻柱流里流气的说。
秦淮茹笑道,“我是给你提个醒儿,让你赶紧找媳妇儿,不然你就成咱们院儿的老光棍如儿了。行了,你帮一大妈干吧,我得回去做饭,不然我那婆婆又不高兴了。”说完提着铁锹往自家走。
傻柱大喊,“秦姐,怎么我一来你就走啊?”一脸失望。
秦淮回到自家门前,放下铁锹,跺一跺棉鞋上的雪,开门进屋。
贾张氏伸着懒腰走出里屋,看到秦淮茹问,“你干嘛去了?怎么还不做饭?”
秦淮茹搓着有些冻僵的手,说道,“我这不铲雪去了吗!好大的雪啊。”
贾张氏顿时面露惊喜,说道,“都说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大丰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