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吃中午饭杨伟民都跟在张大福的屁股后面。
看来这家伙平时真是没什么朋友。
“老杨。”张大夫很快就和杨伟明熟络，称呼也变得亲切起来，“咱们厂广播室的广播员是谁？”
“别提了，一个大妈。”杨伟民带着几分戏谑似的说，“都四十多了，还学小姑娘的声音。”
正说着广播就响起来了。
的确好像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虽然有些造作，但语气充满激情，然后开始放音乐。
音乐也是极具时代特色的工人大合唱，激昂豪迈，催人奋进。
看来此时于海棠还没进红星轧钢厂。
“老杨你都二十四了，婚姻大事也得抓紧了。”张大福一面走一面说。
“我可不想抓紧吗！”杨伟民略显无奈，“之前人家一听我到现在还是学徒工，连看我都不想看。前年相了两个对象，一个接触了两个月，一个接触了半个月，最后都是嫌我工资太低，黄了。”
“你现在好了，转正了，还是三级电工，工资有五十多吧。”张大福问。
“块毛。比四级钳工还多五块钱呢！厉害吧！”杨伟民笑道，“还有这数字吉利吧。”
“是挺吉利的。”张大福心想，没想到电工真香，接着对杨伟民微微一笑，又问，“你去年就应该是三级电工了吧？”
“是啊，去年刚考过级的。”杨伟民点点头。
“这不合理呀。”张大福站住。
这时候走过几个女工，纷纷对张大福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杨伟民发现了，小声对张大福说，“那几个女工看你呢。”
张大福说，“老杨你别打岔。你去年就已经是三级电工了，为什么还只能拿学徒工的工资？就因为没转正吗？”
“对呀。”杨伟民点点头说，“没转正就是学徒工，无论你的技术能力有多高，只能拿学徒工的工资。不仅在整个红星轧钢厂这样，别的厂也一样。”
“好家伙。”张大福摇头笑了笑，继续往食堂走。
“只能说电工太吃香了！”杨伟民得意的笑了笑，忽然问，“对了张大福，你领没领饭票？”
这倒提醒了张大福。
“没有啊，去哪儿领？”
“当然是去财务室了。走，我带你去。”杨伟民倒是很热情。
二人来到了财务室，领了剩下半个月的饭票。
“你看看，你要是不领饭票的话，到食堂怎么吃饭。”杨伟民笑道。
“谢谢你。”张大福说。
“甭客气。”
二人来到了食堂，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们排了好几排，手里都拿着搪瓷饭盆儿。再加上外面广播里响着时代的歌曲，顿时让给张大福感受到了六十年代独有的那种热烈奋进又纯真的气息。
离老远就听到傻柱大喊，“不少了，我这手也没抖啊。”
张大福这才想起来原著当中的一个情节。刘岚对秦淮茹说傻柱手中的菜勺子抖动可是有技巧的。
同样的饭票，傻柱盛菜的勺子如果不抖的话，那就是满满的一勺菜，吃到你撑。
反之，傻柱的菜勺子在手里那么抖动两下，勺子里面的菜就又掉了下来，分量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