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烛火摇曳，青岚俏美白皙的面容在烛火下怅然出神。
忽然这时，门口响起了扣门的声音，青岚吓了一跳，慌乱间将香囊藏好，然后胸口扑通狂跳着唤道：“谁啊？这么晚了？”
“……我。”
那个声音响起的时候，青岚死死咬紧了嘴唇。
沈渊站在门口，像木人一样静立良久，才看到木门吱呀缓缓打开一道缝隙。
青岚小心翼翼地露出半边侧脸。
“沈道长······平安回来了？”
“嗯。”
“道长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说来话长，能让我进去说吗？”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恐有不妥
“可我是你姐夫啊。”沈渊无奈开口
吱呀一声，木门完全打开了。
青岚站在门口，美眸间微微发红，看向沈渊的视线带着几分漠然：“所以呢？”
“我们是一家人啊，你小的时候不还是我——”
“可我长大了。”青岚打断了他的话。她死死咬着红唇，尽量控制着语气的平静，“你不该把我继续当小姑娘看待了。”
沈渊沉默良久，缓缓道：“……你说得对。抱歉。”
“那青岚姑娘，我明日白天再来拜访-”他刚转身，背影落寞地要走，却又被青岚喊住。
“算了。不用麻烦了。”
青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扭头左右看看后让出了一个身位，侧过头低声说：“不可多于一刻钟。”
沈渊苦笑点头。
屋子和之前一样整洁毫无变化。一如青岚的生活，三点一线，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沈渊沉默地坐于桌前，看着青岚忙碌片刻后将茶水端上桌子，然后坐在他对面撇过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说吧。什么事？”
“我想带你回临仙宗住几天。”
“不可能。道长请回吧。”
沈渊早就料到是这个答案了。他无奈地解释到：“岚儿，我知道你直到今天也没有原谅我。”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勉强你。”
当他将天魔教与陈家的事情说完之后，青岚的头愈发低垂，安静的让人有些不安。
等沈渊说完，她才缓缓开口：
“……天魔教？”
“嗯。”
“当年害死我姐姐的那个天魔教？”“……嗯。”沈渊眼眸也缓缓垂落。或者说罪魁祸首。
如果没有天魔教，自己当年就不会接二十一、香囊
下那个追寻天魔教众的任务。
不会和青幽小胖三人一起去域外。
不会遇到那个祭坛。
不会遇到那个不可名状的东西。
……他们也就不会死了。
只是过去了这么多年，沈渊早已经疲于去追究谁对谁错。因为他已经从数年的颓废堕落中得出了结论。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