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一早就出来,向昌豨提出想借马骑出去转转,说“不是要熟悉熟悉环境嘛”。昌豨迟疑了下,还是答应了,并给了他俩令牌,只是问:“这么早出去?”
“不早点遛出去,还等那个小刹星等会来找我算帐啊?”马忠心里说。
两人骑了马,带上随身带着的兵器,就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下邳城不大,而且大战即在眼前,街上人烟稀少。
他俩逛逛集市,用昨晚貂蝉给他们的银两买了些衣服;才转身,碰到有人捧着一张弓结了个草结在叫卖,说是祖上的。
走近一看,孟达马上认出这是一把上等的鹊画弓,也没问价钱,喜滋滋地就连弓带上一袋雕翎箭买下了。
马忠见孟达淘了个这么好的兵器,眼馋不已,只怪自己眼睛尽往街上女人身上扫了。他不甘心地说:孟达兄,你都有自己家传绝技子母石卵子了,口袋里随便捣个石子,指哪打哪,百发百中,还用着这弓?让给我吧。”
“你想的美!石打近处,弓打远处,一远一近,相得益彰嘛。你用你的枪,还顾不过来呢,还用这个?”孟达毫不客气一口回绝。
“哼,小气鬼!”练武之人对兵器似有一种天生的嗜好,马忠也不例外,见到哪个兵器好就想占为已有,而不管它趁不趁手。
孟达宽慰道“走,我们去圯桥那转转,据说三百多年前,张良不满秦王朝的统治,招募刺客谋刺秦始皇,后因袭击失败,潜匿于下邳,在这里遇到黄石公。黄石公坐到时一块石头上,故意脱下履,叫张良替他穿上,张良毫不迟疑就依言给他穿了。黄石公见这一年轻后生可塑可造,诚实可信,就将《太公兵书》传授予他。张良进履而得黄石公所赠兵书后,辅佐刘邦建立汉朝。”
“小小的下邳城还有这古迹?那好,我们也去探古访幽。”马忠马上来了兴致。
两人来到圯桥,下了马,摸摸进履石,读读桥旁的一块石碑上记载的文字。
孟达感叹道:“我们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混得像个叫花子,还得寄人篱下。哪天我们才能像张良一样,轰轰烈烈干一番事业。”
马忠夸张地对着喊:“黄石公老先生,黄石公老先生,你在哪呢?快请坐那进履石上,你老脚气痒我给你脱履,要放屁我帮你脱裤。传我套兵书,也让我开疆拓土,名扬天下!”
孟达大笑道:“你脱人家裤子帮人放屁,黄老先生只会传授你套屁功了。”
马忠忽然一本正经地问:“孟达兄,我们就一直呆在这地方,做吕布手下的一小卒?吕布三姓家奴,助纣为虐,不得人心啊,我们为这样的人卖命?”
孟达长叹一声:“我们不是为吕布卖命,是为貂蝉。为了她,就是一辈子做个小兵保护她,也值!”
“真是痴情汉。好,我们吃个午饭,吃完去城外策马散散心去!”
两人出了城,并辔齐奔,也不辨东西南北。
“哈哈,好久没这么爽了!”
两个好朋友一扫两年来的颠沛流离的阴霾,似乎一下子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片忻州热土,回到了那段纵横驰骋无忧无虑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