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时近中午,圯桥边空落落的,街上没几个行人。孟达急勒住马,奇怪地想:谁喊我师兄啊?我可没有师妹哇。打小练武功,除了有个貂蝉袅袅婷婷呆在一旁看他练外,从没啥个师妹呀。
“啊,是师妹你啊?你怎会在这里?”
孟达愕然间一回头,发现昌豨已下了马,正用手紧紧握住一个年青女子的手。哟,搞岔了,原来不是叫我师兄的,是找昌豨的。
“师兄,真是师兄你啊,你让我找的好苦!”两行清泪已从女子清秀的脸庞上往下流了。孟达一看,乐了,这真是“妹妹找哥泪花流”啊!
“师妹,这里不是讲话之所。这样吧,你跟我走,我们边走边聊,你坐我马。”昌豨说。
孟达一想,现在自己该成人之美,马上说:”昌总管,还是让你师妹骑我的马吧,你们一块骑马走。反正路也不远了,我走回去。”
昌豨听了,看了眼他的师妹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样子,点了下头,对孟达说:“孟将军,这位是我失散多年的师妹丘水依。我看她也乏了,我们又急着要赶回去,那就委屈你了。我们先走,你快点等上来。到了府上,我们先去找二位夫人汇报。”
那个女子向孟达施了个礼,就从孟达手里接过缰绳,上了马。看到两人并辔前行,孟达有些眼热:这两师兄师妹,一个依一个豨的,依稀神仙眷侣,看上去倒蛮般配的。自己对这位昌总管家、昌将军还是一知半解,不知这感觉对不对?
眼热了,不由心里就酸:唉,哪天自己能和自己的心爱之人貂蝉,也能这样信马由缰,并辔前行啊。造化弄人,一场天灾让自己那个红红遁入烟尘,自己却无力搭救,眼睁睁看着她小小年纪就在一个个男人面前强颜欢笑,抚琴卖唱;忽然有一天,她的红红似乎又突然从人间蒸发,让他多少个日日夜夜借酒消愁,吹笛抒思?现在,他找到了她,可她已不是自己的红红,而是吕布怀中的小妾,自己的二太太。
他看了眼那块进履石和石碑,不由心里又默默祈祷:“上天啊,快给我个法子,让我杀了吕布,夺回我的心爱之人。”
“咯咯咯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孟达抬眼一看,昌豨师兄妹两个已经走远,那个师妹显然和师兄谈的很开心了,远远抛来一串笑声。
受这笑声感染,孟达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不由加快了脚步!
等他走到家,昌豨已在门口等他,显然他已安顿好她的师妹。然后两人就去见严夫人。
严夫人刚和貂蝉、吕琦玲吃完中饭,坐在那闲聊。两人匆匆进来,向三位行过礼后,昌豨说:“大太太,二太太,军师陈宫刚刚急召我们过去,说有要事相商。我们去了急赶回来报告两位太太和小姐。”
“什么事这么急呀?你俩还没吃饭吧?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吧。”严夫人和颜悦色地说。
这位严夫人人倒也慈祥的,并不盛气凌人,对下属似乎也很体贴,对貂蝉起码从外表上来看也不像个炉妇。孟达才见严夫人两次面,心里就产生了些好感。
“不了,兹事体大,办事要紧。”昌豨接着把陈宫的一席话一五一十作了汇报。
还没等严夫人开口,吕琦玲就急着叫起来:“刺客想杀我?我才不怕呢。来吧,我正等着呢。我才不想当缩头乌龟呢!叫我整天呆在家,憋死我啊,我才不愿意呢。”
严夫人叱责道:“小孩子别乱说话。”
吕琦玲争辩道:“谁小孩子?我都十六了。”
严夫人问昌豨:“刺客的目标真是小姐吗?或者只有一个目标吗?不会是我吗?”
听到严夫人这么问,突然一个念头浮上孟达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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