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醒了的方卓越，脑子却在沸腾了起来，自己就知道看的那些个小说肯定有些是真人真事的，这不就来了，慢悠悠的坐了起来，一起来看到连着头上的这些个线，把他吓了一惊，自己这是被当小白鼠了？
“我明白你想问什么。”
顾涛十分干脆。
“事到如今我对你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我11岁时被我师父带着被空洞吞入，在陌生的世界偶尔需要九死一生逃出来，我自己出入那里也有三十几年了，不管是师父带着我的时候还是我自己的时候，每次回到地球都是在村里的老破屋里，那儿以前有个老祠堂来着，从我小时候就破败不堪了。”
方卓越选择性的忽略掉师父明显是胡咧咧的话，一听师父竟然也有师父来了精神：“师父，原来你也有师父？”
顾涛制止徒弟的突然插话“别打岔。”
方卓越缩了缩脖子。
“迄今为止我到底被空洞卷入多少次，我没记过，不过可以确定，绝对超过你说的次数。”
“每次都是那个世界吗？”郑部长问道。
如果每一次都是，那么从11岁至今近五十年，顾涛都经历了什么。
“不一样，上次那个算简单的。”
郑部长想了一下猎鹰的报告：“……”
见顾涛态度很配合，郑部长便继续分析道：“目前全世界目前已知最长最早的一次通道打开发生在，1992年7月4日，地点在埃及无人沙漠上，时间的话，换算成北京时间是夜间22点115分，15分钟后停止扩张，第二天下午13点自然消失。”
“我们查了你当天的行踪，应该是准确的”
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不是那么好查。徐队长派出的手下将当年还在岗的所有人员都查证了一遍，终于顺着一位退休老员工的日记中一件件的捋清楚，最后追查到一名村民，从村民的口中问出当天顾涛最踪的去向。
“顾涛那天他去村里的老破屋了。”一名村民回忆道“第二天是我爹的忌日，我们那儿的风俗是提前一天去村里的公墓上拜祭，正好看到顾涛躺在破屋的院子里睡着，也不怕蚊子咬，老顾头给他找了个师傅，不靠谱的很，见天的带着顾涛在那个破院子练功。这从部队上回来，就没闲着整天的带着顾涛黑灯瞎火的不知道鼓捣些什么，人家顾涛是有正式单位的。那师傅就是不着调，不过后来就没再见他那师傅了。”
“时间相同，出现在祠堂里，我可以理解为你刚刚从一个很危险的世界回来吗？”郑部长问道。
“我不记得具体日期，但的确是92年的夏天。”顾涛肯定道，“危险倒是不危险。”
顾涛思考了一下想着师傅在那儿被师娘扣下成亲，不回来这事就别说了，不管怎么样大老爷们被个女人扣下这事有些个有辱斯文的，不过师傅趁机退休有些太坑自己了。
“我师傅没跟我一起回来，我在院子里睡着了，没人扛我回家了,那会儿我就得自己起来回家去。”
顾涛转身拍了拍徒弟，想着自己也能像师傅那样退休了，就是这理由得好好想想可不能跟师父似的被人扣了。
方卓越听到这儿有些懵，这是要自己以后只靠自己的节奏吗？
显然还没独自闯过异界的方卓越有些抵触
“两个通道同时出现，一个有记载，一个没有记载，但它们的确是同时消失的。”郑部长又递给顾涛一份资料，“这是已知几例通道的出现、停止扩散和消失的时间记载，后面备注是它们的发现地，这些时间你都有印象吗？”
顾涛细细看过，那笔画了几个勾：“就这几个太难我有点印象，其余都不太记得，太多了。”
近五十年，一个人从少年走到中老年，时间跨度太长，经历得也太多了。
“先不提你身上的诸多疑点，只看这份资料，我可以理解为，在大家都不知道情况下，你的师门其实已经拯救地球数十次甚至数百次了吗？”于部长认真地问道。
顾涛：“我算算，我师傅、我师傅的师傅、我师傅的师傅的师傅......，搞不好是数千次……”
顾涛：“我师门传承可以追溯到唐朝那会儿,”
郑部长:“..........”
方卓越：就师徒俩的光杆师门竟然还有这么久的传承。
。。。。。。
沉默，异常沉默，沉默得让人尴尬。
郑部长接下来的问题涉及到全国甚至全世界上的异界通道问题，可顾涛只是摇摇头，他并没有细问下去，显然对方对此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