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三棱刺只差半寸，就能给麻杆的胳膊开个窟窿。
鲜红的袖章飘落，屋内寂静无声。
“滚吧。”季老一指门外，不带丝毫感情。
麻杆如获大赦，不敢再多说半句，立马爬起身子，和同伴一起屁滚尿流地逃出门去。
御剑术！
刚才那一招分明是蜀山的招牌绝学——御剑术。
果然，这么多年过去，季老任然是武道翘楚。
“姓季的，你给老子等着，这事没完！”
屋外，传来麻杆的叫喊声。
“前辈。”项语冰拱手。
“以您的本事，制服这几个跳梁小丑，还不是易如反掌？”项语冰不解道。
“我的本事？”季老无奈一笑。
“以我蜀山弟子的身份，收拾这几个黄毛小子，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但我现在只是一个修自行车的小老头。”
“如果对保卫科的人动了手，那这钢铁厂也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哎。”
“那些舞刀弄剑的本事，在现如今的世界，还不如一门修车的手艺来的实在。”
“至少还能换口饭吃。”
季老又一招手，将地上的三棱刺收回掌中，眼里尽是落寞。
像利明钢铁厂这种大型企业，自身配备各种职能部门，相当于一个独立的小社会。
保卫科就专门负责厂区的治安。
季老作为一个小手艺人，想要靠着钢铁厂糊口度日，保卫科是万万得罪不了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季老指了指门口的菜地。“我去院子里摘点菜，咱们边吃边聊咱们的。”
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项语冰看到院内那一片的生机盎然，心口不一道。
“前辈，这是在太麻烦了。”
“没事，不麻烦，反正我…”季老还打算多劝几句。
客套话还没说完，就被项语冰抢答。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季老愕然。
…
不大的方桌上，叠放着数盘菜肴：
蒜苗回锅肉、麻婆豆腐、油渣白菜、清炒豌豆尖、凉拌莴笋丝。
虽然只是些简单的家常菜，但香气四溢，令人垂涎。
项语冰坐在桌前，眼观鼻鼻观心，脑海中默念清心录。
季老端着两碗白米饭，笑呵呵地走进来。
“久等啦，快吃快吃。”
听到这话，早已按耐不住的项语冰道了声谢后，头也不抬的猛吃起来。
季老在桌对面，笑呵呵地看着。
“哦，对了，在那伙人来之前，我们说到哪了？”季老突然开口。
“刚才说到，我师傅只教了我清心录和一些皮毛的道法知识，其他高深的本事却没传授。”
“但我连清心录都只才看懂了一少半。”项语冰满嘴都是饭菜，说话有些吐词不清。
“哦，对，瞧我这记性。”
季老尴尬一笑，又继续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