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北面数十丈外,狗叔和豇豆正趴在草丛中注视着营地中的一切。
豇豆愤愤不平,低语骂道:“妈的,喝酒吃肉轮不到老子,砍人盯梢就都是老子的事,呸。”
“老子不服。”
狗叔笑了笑:“这下知道有劳不一定有功了吧?”
豇豆轻叹:“若是听狗叔的,如今我俩还在女人床上逍遥快活了,岂会在此受这等蚊虫叮咬之苦。”
“女人身子真香,肌肤真滑嫩,滋味真美妙,想想都觉得舒服。”
“以后还有这等差事,狗叔可不要忘了小侄。”
话音刚落,二人身后就传来嘲笑声:“哈哈哈,只怕这辈子都没有这等机会了。”
二人未及回头,钢刀已架在脖子上,一股寒意袭来。
狗叔大惊,急喊:“这位爷,刀剑无眼,别冲动,千万别冲动,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嘲笑声再次传来:“嘿嘿,你倒是挺识趣,知道刀剑无眼。若是敢耍花样,本堂主定让你命丧当场。”
狗叔忙说:“不敢,不敢。小人小命在爷手上,生死在爷一念之间,就是借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堂主声音又传来:“如此甚好,起来吧!”
狗叔在地上悄悄抓了一把之后,便缓缓起身。
当转过身来之时,只见两个黑衣蒙面人正拿刀架在自己和豇豆脖子上,另有三人站在其后,皆是黑衣蒙面,顿时心中大喜。
两个黑衣蒙面人眼露嘲笑,甚至打量起彼此刀下之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狗叔突然洒出手中之物,一声大吼:“跑。”
刹那间就疾速向营地逃去,豇豆听到吼声丝毫未有犹豫,跟着狗叔逃向营地,甚至比狗叔还跑的快。
“啊”一声痛呼,被洒中之人弯下腰去,余者回过神来之时,狗叔和豇豆人已在二三丈之外。
一声怒吼声传来:“追。”
于是,四个黑衣蒙面人疾速向狗叔和豇豆追来。
如此大动静早已惊动戏班子营地中值守之人,“咚咚咚”的铜锣声响个不停。
帐篷中,在第一次跑字传出之时,萧玲珑已睁开眼睛;在第二次追字传出之时,萧玲珑已手握钢刀。
她轻轻摇晃江华:“夫君,快醒醒,出事了。”
迷糊中醒来,江华睁开眼便听到外面的铜锣声,无须多问也知道发生何事,遂迅速翻身起床。
夫妻二人来到外面之时,梅庄戏班已有十数人手握钢刀站在营地之外防备。
只见营地之外四五丈有两人站立,其后二三丈有四个黑衣蒙面人,十数丈外还有个黑衣蒙面人正快速赶来。
梅燕归大喊:“来者何人?”
狗叔立即回道:“这位大侠,我俩乃过路客商,正被人追杀,求大侠救我俩一命。”
过路客商被人追杀,莫非是劫财,戏班十数人面面相觑。
这时,梅燕归突然大笑:“野狼寨欺我梅某愚钝乎,我梅庄戏班这演戏的本领当真不及尔等也,惭愧,惭愧。”
闻言,狗叔大急,顿时跪地大呼:“梅大侠,我俩真未骗您,我俩真是路过的客商,真是被人追杀啊!”
梅燕归不予理睬,仍是小心戒备。
江华二人来到阵前,正好见到这一幕。
萧玲珑低声在江华耳边说道:“黑衣蒙面之人乃是大通钱庄杀手。”
“此二人不像是他们的人,不知是何人。”
于是,江华朝二人大喊:“救你们也不是不可,每人二百两救命钱,如何?”
狗叔顿时语塞。
豇豆此时也是心急如焚,他悄声问狗叔:“狗叔,怎么办?我不想死,我还想再尝尝女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