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江华从丁卯号书架上找到一本名曰伤寒杂病论的老书,他小心翼翼翻了几页,书中记载似乎与病症药方有关,顿喜。
他拿着此书来到皇甫樱面前问:“皇甫小姐,可是这本书,我观书名像是本医书,书中所载似乎也与药方有关。”
皇甫樱接过书,见到书名后,顿时大喜:“我想起来了,就是此书,此书就叫伤寒杂病论。”
于是,二人回到书桌前仔细研读此书。
良久,江华轻声念道:“发汗过多,其人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者,桂枝甘草汤主之。”
“桂枝四两,去皮;甘草二两,炙。”
“上二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去滓,顿服。”
念到此处,他随口一问:“皇甫小姐,这个似乎是医治心悸之症的药方,你可有用过此药方?”
皇甫樱摇头:“从未服过。”
二人继续往下看。
片刻后,皇甫樱也轻声念道:“伤寒若吐若下后,心下逆满,气上冲胸,起则头眩。脉沉紧,发汗则动经,身为振振摇者,茯苓桂枝白术甘草汤主之。”
“茯苓四两;桂枝三两,去皮;白术甘草各二两,炙。”
“上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去滓,分温三服。”
说完,她轻轻摇头:“这似乎也是医治心悸之症的药方,只是也从未用过。”
良久,二人一同念道:“伤寒二三日,心中悸而烦者,小建中汤主之。”
“桂枝三两,去皮;芍药六两;甘草二两,炙;大枣十二枚,擘;生姜三两,切;胶饴一升。”
“上六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内胶饴,更上微火消解,温服一升,日三服。呕家不可用建中汤,以甜故也。”
皇甫樱摇头:“未曾见过,也未曾服用过。”
二人继续往下看。
片刻后,江华又念道:“伤寒脉结代,心动悸,炙甘草汤主之。”
“甘草四两,炙;生姜三两,切;人参二两;生地黄一斤;桂枝三两,去皮;阿胶二两;麦门冬半升,去心;麻仁半升;大枣十二枚,擘。”
“上九味,以清酒七升,水八升,先煮八味,取三升,去滓,内胶烊消尽,温服一升,日三服,一名复脉汤。”
“这似乎也是治疗心悸之症的药方。皇甫小姐,你可曾见过?”
皇甫樱摇头:“这些药方我皆未曾见过,更别说服用过。多年来,我一直服用定心汤。汤中药材与这些药方有诸多不一样。”
江华点头:“或许这些药方能治好你的心悸之症。”
皇甫樱起身道:“我这就拿去给娘亲看,让大夫瞧瞧书中记载可是心悸之症,也好让大夫按此药方治病。”
江华点头。
眼看皇甫樱就要走出书房,江华突然心中一动,忙喊:“皇甫小姐,请留步。”
皇甫樱回头:“十三,何事?”
江华跑过去将皇甫樱重新拉回桌前,异常郑重的说:“皇甫小姐,你可知晓你所患心悸之症为何会药石无医?”
顿时,皇甫樱脸色不悦:“十三,你这是何意?”
江华笑了笑:“皇甫小姐,你可曾想过,如此普通的药方你竟然未曾见过,更未曾服用过,可知为何?”
“这可不合乎常理。”
皇甫樱语塞。
沉吟片刻,她才幽幽叹道:“我被人暗算了。”
“这数年来,我病情愈加严重,定心汤已几乎无效。可他们却告诉我,除此之外非竹王爷夫妇出手不能医治。”
“生死由命,我几乎已经放弃。”
说话间,两滴清泪滑落,心中悲伤可想而知。
江华苦笑:“我也只是揣测,或许并非如此。”
皇甫樱惨笑:“此中忠奸我自然能辩,只是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今日被你点破,这数年来诸多不解之处便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