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一直都在好奇，为什么我们都不相信许默是杀人凶手是吧？知道为什么吗？”
陈实想了想，说道：“是因为他曾多次协助过你们？”
刘涛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这只是一方面，但并不能减轻我们对他的怀疑，我们之所以不相信，主要是因为，许默的爷爷是最早一批警察，曾经破获过很多起重案要案，甚至连你们上学时学习的教材和部分案例，都是由他编写。”
“许默的父亲虽然不是警察，但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他是最早涉足心理学领域的先行者，心理学对案件的侦破，取到的作用你应该清楚。”
“许朗曾多次协助我们破案，唯一失败的一次就是628案件。”
“你可能不知道，你师父的师父，也是我们刑侦中队上一任队长陆国富，在三年前看到了628案件的凶手，并被凶手残忍杀害，许朗那天恰好跟陆国富一起，也在同一时间失踪了。”
“这也是为什么许默和你师父一直都在追查628案件的缘故。”
说到这儿，刘涛摇摇头，苦笑道：“说实话，许默成为神探，更多的还是为了寻找他父亲，至于协助我们破案，只是顺带的。”
“以许默的智商，如果他犯罪，是不可能被我们发现的，即便发现，我们也无法给他定罪，更何况，他没必要这么做。”
“你现在看到的许默，是失忆后的他，如果你看到以前的他，会下意识认为他就是天生的罪犯，不然他怎么会那么了解罪犯呢？”
陈实撇撇嘴，他现在就觉得许默是天生的罪犯。
刘涛看到这一幕，笑得愈发开心。
其实，在陈实没来以前，刘涛刚接触许默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很多东西都随着时间的推移，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改变，包括刘涛和警局绝大多数警察对许默的认知。
陈实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方沐为什么会一直怀疑许默了。
如果是他，他也会怀疑许默的。
就在二人说着许默的时候，方沐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还是想想怎么查案吧。”
刘涛收起脸上的笑容，龇着牙道：“案情如此复杂，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侦破的，不管是现场的第四人，还是你推测出来的第五人，都只是猜测，我们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能证明这两个人的存在。”
方沐长叹一声，幽幽道：“是啊，这正是案子的难点所在，不过……”
说到这儿，方沐打气道：“只要我们深入调查，按照这个方向调查，肯定会查出蛛丝马迹，从而找到他们的。”
陈实点点头，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刘涛却跟他相反，他对能查到这两人的线索不抱什么希望。
倒不是他消极怠工，而是作为一个老刑警的经验和直觉。
按照方沐的分析，第四个人是628案的模仿者，其目的要么是刺激真凶继续作案，要么是想找对方比划比划。
当然，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性。
但不管怎么样，此人对628案的了解程度，超乎他们的想象。
而他本人也非常狡猾，想要找到他，并抓到他，肯定十分困难。
至于说第五人，他们都认为，此人是628案的真凶，或者跟真凶有关的人。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好对付。
但无论怎么说，有了调查方向终究是好事儿。
于是，在第二天一早，方沐就把众人聚集在会议室，说出他们三人昨晚在办公室的分析和猜测。
对于方沐的猜测，众人还是比较认同的，至少比认定许默是杀人凶手更能让人接受。
在确定调查方向之后，方沐就给众人各自安排任务，然后就展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