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奉年怔怔地愣在了原地,整个人呆若木鸡。
褚球儿一看自家世子吃瘪,立刻抽刀在手,恶狠狠地指向了青鸟。
“好个不知廉耻的小娘皮!”
“世子待你不薄,你现在却帮着一个没爹生没娘养的野种说话!”
“我看是平日里世子待你太好了,让你连自己的身份都给忘了!”
“等下我就让手下的兄弟们陪你好好乐呵乐呵。”
“好好地教教你什么叫分寸和规矩!”
话音未落,青鸟猛地扬起了手中的刹那枪。
看向褚球儿的目光满是凛冽的杀意!
褚球儿怎么骂她辱她都无所谓。
毕竟确实是她叛北凉在先,似褚球儿这等狗腿子想替世子出口恶气本也无可厚非。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辱及自家公子!
这是她说什么也无法饶恕的!
“下马,受死!”
褚球儿看着青鸟那副杀意凛然的模样却全然没有当成一回事。
作为徐宵六义子之一,他除了是徐奉年的狗腿子之外,还是北凉的千牛龙武将军。
更是能和赵勾、蛛网并称于世的谍报组织——拂水房的统领!
世人只知他凶狠残暴、荒淫无道、对徐家阿谀谄媚。
却不知他文武双全,是连毒士李义山都称赞有加的存在!
像这样一个人,又岂会将区区青鸟的怒意放在眼里!
他的武艺虽不及陈知报,但应付起一个青鸟来可谓是绰绰有余!
更不要提他的身后还有北凉铁骑在!
褚球儿满是轻蔑地笑了。
可正当他想要再出言讥讽青鸟两句时,却看到徐齐麟轻轻地从青鸟头上扯下了一根发丝。
只那么轻轻地一吹,那发丝便瞬间化作了一道寒芒。
朝他疾射而来!
褚球儿甚至都没来得及闭上嘴,就被那发丝削去了半边下颌!
他口中发着“嗬嗬”的低吼。
双眼猛然瞪大。
怎么也不敢相信徐齐麟竟只凭一根头发便将他重伤至此!
他的胖脸一片惨白,双手死死地捂住血流如注的伤口。
却怎么也挡不住生机飞速地流逝。
徐奉年更是整个人都看呆了。
心头所受到的震撼完全不亚于晴天霹雳!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聪明,藏锋敛锐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却没想到徐齐麟这晦迹韬光的功夫远在他之上。
他拍马犹不可追!
就凭徐齐麟刚刚展露的这一手,绝对足以问鼎武评上游之列!
有这等实力,天下何处不可去得?
可徐齐麟却在北凉隐忍了十八年!
为什么?
还不都只因为徐齐麟念着母亲的恩情!
可自己现在却天真地带着这么点人马就敢来找徐齐麟算账,实在是幼稚得很!
是自己害了褚球儿啊!
青鸟的眼里也满是惊诧。
“公子,您什么时候掌握了三教的神通了?”
徐齐麟笑笑回道:“不是什么神通,只不过将气罡附着于发丝之上的奇技淫巧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青鸟却摇了摇头,否定道:“才不是呢!”
“就凭公子这一手功夫,怕是连那东海的王老怪都未必能做到。”
“又怎么能说是奇技淫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