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一打开，我就飞出了电梯，当我在地下停车场的车厢里穿行时，我半跑半跛地赤脚，肆无忌惮地奔跑。
“何冰，站住！”陈焕然走近时追着我喊道。
我没有停下来。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在乎。我的大脑一团糟，我正试图逃离这一切。
有什么东西扎进了我的左脚底部，当陈焕然尖叫时，我停下来评估情况。“何冰！”
我感觉到我的手臂被狠狠地拉了回来，我的整个身体都重重地靠在了他的身上，一辆汽车大声按喇叭，从我身后飞驰而过。我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又对我尖叫了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自杀？！”他紧紧拥抱着我问道。大约一分钟后，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开，和我一臂之遥，这样他就可以看着我了。
“你站在那里等着那辆车碾过你，让我心脏病发作了！”他仍在提高声音，看起来像是看到了鬼魂。
我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也无法理解他所感受到的恐惧；当这个问题被低声脱口而出时，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眼睛上。“你知道我为什么生你的气吗？”
他的脸从害怕变成了困惑。“你看到窦延婷吻了我，我没有追你。”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确定，好像这就是显而易见的答案。
我摇了摇头，嘴唇弯成一个悲伤的微笑。“这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当他的脸继续显示出困惑时，我转过身来，一边苦笑一边慢慢走开。“你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生你的气。”
他快速走了几步，抓住我的胳膊，转过身来面对他。“那就告诉我。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我的气。”他恳求道，声音低沉而急切。
当我没有回答时，他看了看手表，补充道。“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30分了。让我们回家，我们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我太累了，跑不动了，让他把我引向他的车，然后上车。当我们走出停车场，走上主街道时，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把头靠在座位上，凝视着窗外，雨滴一个接一个地拍打着座位，声音越来越大。在那之后，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就像我刚做完手术一样。我不记得从车里出来，也不记得我是如何进入房子或床上的。
我醒来时感觉很累，好像根本没睡过一样，左脚足底疼痛。我坐了起来，看不到陈焕然的身影。
刷牙、洗脸、把棕色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辫子后，我走回卧室，坐在落地窗旁的软垫椅上。
外面仍然下着瓢泼大雨，好像天空无法停止哭泣。外面又黑又暗，连一缕阳光都照不透厚厚的灰色云层，悲惨的天气似乎反映了我自己的心情。
我蜷缩着身子，把腿往上拉。我低头看了看我的左脚，发现它已经包扎好了。
陈焕然拿着一盘食物进来，把它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他走过来，坐在我的椅子扶手上，把手放在我的头上。“你饿了吗？”他轻声问道。
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摇摇头，额头放在膝盖上。“我觉得我再也做不到了。”
“你是什么意思？”他略带惊慌地问道。“如果你担心窦延婷，我已经准备好起诉她了。”
我的头猛地一跳。“你在说什么？”
他的手从我的头上垂到我的肩膀上，而他的另一只手梳理着他刚刚洗过的头发。“自从窦延婷发现张帅的事后，我对她越来越警惕，所以我让我的调查团队深入调查她的过去。我们发现她非常聪明，善于操纵，参与了许多公司间谍活动。然而，她非常善于隐藏自己的行踪，由于缺乏证据，从未被判有罪。我联系了警察局，他们肯定对她有指控。我同意向他们提供我得到的关于她的所有信息，同时让她认罪。我昨天下午与他们会面，录音了，以便在聚会上得到供词。这就是为什么当你看到她吻我时，我不能追你，因为我戴着窃听器，必须完成我的任务。花了一整晚的时间，终于把她单独带到酒店房间，让她放松警惕。当她开口承认的那一刻，她立即被捕，我马上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