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阿伯也成了杨小姐的猎物。
阿伯这一年七十多岁,是HK首富的亲戚,当年当地政府为了争取HK首富捐资家乡,让阿伯的弟弟当副市长,每当要钱的时候,就叫阿伯的弟弟去找HK首富,被人叫做“钱市”。
后来HK首富不再捐资了,当地政府就没有再让阿伯的弟弟继续当副市长,让他到政~协当副主席。
阿伯没有跟弟弟一样去从政,而是去做生意,他孩子现在的公司就是他当年一手创办的,再由他们做强、做大。
后来他们全家移民澳洲,包括阿伯。但是他们并没有在澳洲长期居住,而是有时候在那里居住有时候回来。
阿瑛曾经在夜总会当妈咪,认识了阿伯。此时阿伯的老婆已经去世了,她想把杨小姐的母亲介绍给他。
杨小姐的母亲原先是唱戏的,阿伯看上她,但她没有看上阿伯,嫌他个子太矮小,实则嫌他为人吝啬。
杨小姐则不以为然,继续跟他来往。
这一天杨小姐让阿宝开车送她到阿伯家,这是阿伯回来后她第一次去找他。
阿伯从房间里出来,驼着背,却极力想直起腰来,不妨把他想象成庄子笔下的那个粘蝉的老人。
杨小姐像又一次得到印证似的,欢呼雀跃地对阿宝说:“个子很小是不是?!个子很小是不是?!”
阿伯第一次见到阿宝,客气地问:“叫你阿弟会不会介意,不用叫你阿兄?”
阿宝跟着他客气,说:“最多也就是叫阿弟,叫阿兄就见外了。”
杨小姐向阿伯介绍说:“他是我表哥,姓萧,叫家宝,跟我母亲同姓。”
跟他们一起到阿伯家去的还有那天晚上在杨小姐家打牌的丑女人吟姐,她坐到阿伯身边,问:“回来后有没有打电话给阿莲?”
她们介绍杨小姐的母亲给阿伯没有成功后,又介绍阿莲给他,就是那天晚上在杨小姐家打牌的另一个丑女人。
阿伯说:“没有。”
丑女人吟姐说:“你不是说春节要跟她结婚?”阿伯叫起来,说:“我哪有说这样的话?!没有说春节要结婚,这种话不能够乱讲,还没跟她接触就说要娶她,以为是在买一块糖块吃啊,有些人接触了两三年我都没有答应,每天都有人发短信给我,我手机都快爆了!”
说:“过了门就是富婆,谁不想?!过了门就有一百万,谁都想?!”
阿伯拿出他在澳洲照的相片来给大家看,杨小姐看到里面有一个女的跟阿伯坐得太近,问:“这个人是谁?!”
阿伯说:“不清楚。”
杨小姐说:“不清楚为什么坐得这么近?!”
阿伯生气了,说:“阿美你说话怎么这么离奇,碰巧坐在一起就近哩。”
他打了个比喻,说:“像我们这样,坐在这边的就近,坐在那边的就远。”
阿伯的手机话费打完了,她们打电话给他,老是打不通,今天给他带来了一张手机充值卡。
杨小姐让阿宝给阿伯充值,阿宝充了很多次都没能充进去。
杨小姐拿过去自己充,还是没能充进去,才知道可能话费打完后没有马上充值,被停机了。
她对阿伯说:“我们带你去开机,快,不要老封锁消息。”
阿伯回房间穿衣服,杨小姐以上卫生间之名行偷看之实,顺便看了一眼阿伯的房间,回来后跟丑女人吟姐说:“阿伯这一次回来没有带东西。”
……
他们一起出去,在电梯里阿伯矫揉造作,抱怨地说:“以后老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做孤佬。”
杨小姐说:“我们天天来陪你。”
阿伯说:“在那边很寂寞。”
杨小姐说:“我跟你到那边去。”
阿伯这时候还不知道她离了婚,说:“那我得被你丈夫打死。”
到楼下,阿伯炫耀起来,指着一个很大的车库,说:“这就是我们的车库,里面停着两辆车,想坐车长奔开后就走。”
问:“阿美你有牌,你敢不敢开,敢开就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