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姐跟阿蒋单位的人谈所谓的环抱地板的项目没有谈成,就跟阿蒋谈起化工生意,叫阿宝把原先那些资料重新拿去给她,说阿蒋正在她家里,他有朋友在做。
阿蒋原先是个风帆运动员,阿宝小时候在海边泳场看到风帆运动员在训练,很好奇为什么风帆无论顺风还是逆风都能够前进,就跟他聊了一会儿风帆。
不一会儿老三也来了,杨小姐跟上一次问阿宝一样,问老三说:“怎么没先打电话就上来了?”
老三讨了个没趣,说:“楼下的门开着,我就上来了。”
老三和阿蒋也不认识,但两人都很喜欢打麻将,杨小姐撮合他们在一起打,说:“你们两个就可以在一起打。”
老三快人快语,说:“我没有钱,向你贷款。”
杨小姐不久前给老三画了一张符,现在又给阿蒋画了一张。
阿宝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想起矛和盾的故事来,问:“两个人都拿着你的符,怎么打?”
她一点都没被他难倒,说:“那就看谁的运气好哩。”
天黑下来后,阿蒋走了,接着老三也走了。
杨小姐觉得阿宝跟别人就是不一样,说:“男人像你这样的很少,赌博什么的都没有,只有有时候到我这里来。”
阿宝心想自己有的何止这些,只是不想让人知道,假装说:“差不多要跟阿伯一样了。”
他们在等她的孩子放学回来后一起出去吃饭,她说:“昨晚没有回家睡觉。”
阿宝又误会了她,“哎”地一声,说:“你学坏了!”
她说:“是我孩子!我没有回家,我到哪里睡?!去开房啊?!”
她的孩子回来了,一听说还要出去,骂起来,她说:“不要说粗话!”
可是当有人给他打电话,他又无不自豪地说:“我们这时候要出去吃饭!”
他们到一个装修得很精致的带着欧陆风格的小餐馆吃饭,他们在大厅里看了一会儿菜色,各种菜色在灯光映照下,五颜六色,显得十分诱人。
阿宝看到一种菜,老是想不起来叫什么,说:“这种东西我吃了很多次,每次吃过后都忘了叫什么。”
他们到包厢里吃饭,在外人看来,他们倒像是一家子。吃完饭她满意地说:“这里的菜做得很精细,不是随便捞上来的。”
回来路上,她还不想回家,问阿宝说:“我们到海滨长廊喝茶要不要,这时候回家,我的脑袋就得爆炸。”
阿宝相信这是真的,她孩子却急于回家上网,他们送他回去后就到海滨长廊乘凉。
这时候天气还没有真正热起来,到海滨长廊来乘凉的人还很少。
她说:“我们在这里坐了两年,打电话说在海事局对面,马上就来。”
她还不知道他正在等待撤退的机会,说:“今年你也来参加。”
她给他爆料,说:“前天在路上碰到老陈的学生,在银行工作,她说陈老师现在开着一辆小车。”
他问:“在这里碰到老陈怎么办?”
她说:“你们下去打架。”
说:“老陈没有力气,靠一张嘴。”
她以前说他打不过老陈,现在又说老陈打不过他。
这里的椅子都是茶座的,有大一点的,也有小一点的。她说:“晚一点来这里就没有椅子,去坐小的椅子,很不舒服。”
他想到她的屁股特别了,相当于别人的两个,甚至三个,就说:“晚来一点坐小的椅子,你才会很不舒服,别人不会。”
她说:“这里没有厕所怎么办,那些男的都站在海边撒,现场直播。”
他想到了当初阿瑛讲的她的那些朋友,问:“你的朋友有没有站在那里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