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宵夜,有的余兴未尽,还要到歌舞厅唱歌,有的则心事重重,要回房间休息。
阿宝回到房间,见刘涛和王笑已经躺在床上望天花板。他在一张床的床沿坐一会儿,突然醒悟过来,问:“噢,我不是这个房间的是不是?是不是进错了房间?”
刘涛才不是这个房间的,他说:“我不是这个房间的就不能在这里躺一会儿吗!”
刘涛发起这次聚会,其热心程度不亚于电视最近的一档“真情”行动的节目,结果不但没有得到赞赏,反倒受到大家的孤立,很失望。
一会儿刘涛要回自己房间,阿宝问:“你准备一个人睡?”
他说:“我睡觉要打鼾,不要吵醒人家。”
不忘说:“晚上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刘涛走后,王笑对阿宝目前的处境深表忧虑,问:“家宝,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阿宝说:“生活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啦。”
他说:“生活的没问题就好,以后小孩还要读书什么的。”
阿宝说:“我以前给小孩买了一份‘育英才’保险,十万元够她读完中学。”
王笑说:“读完中学还有大学。”
阿宝说:“不去理那么远啊!”
这时候王笑困了,说:“我每天晚上习惯十点钟就上床睡觉,第二天早上四五点钟起来后一个人去爬山,天天如此。”
阿宝说:“你睡你的,我看一会儿书再睡。”
晚上阿宝睡不着觉,觉得度假村的枕头一点都不舒服,两个叠在一起太高,拿掉一个又太低,难怪有人出门的时候要自己带枕头。
天将亮的时候阿宝才睡去,在梦里看到刘涛没有等到他的电话后,一个人悄悄地去洗桑拿浴,他在那里见到冬生和小波,大声喊:“公安局!”吓得他们两个过了很久感觉还没有回来。
羽飞在歌舞厅唱歌是假喝酒是真,把冬生带来的红酒全部喝光,然后去服务台纠缠一个女服务员,直到保安出来干涉,才乖乖地走开。
高峰为黄小华和自己叫来了两个小姐,黄小华最怕的是痒痒了,笑得震天动地,差点被隔壁的小奇听见。
小奇的房间也只睡他一个人,半夜里罗文丽静悄悄地溜进他的房间,然后钻进被子。这时候天已经大亮,阿宝醒过来。
……
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晚,阿宝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小奇也打开房门走出来。
小奇在一个被人称作“神仙会”的单位,几年前调到“联谊中心”当主任,中心集吃、住、玩于一体,阿宝和林郁在到那里吃过几次。
本来他们已经说好这一次聚会就到他那个中心,偏偏这个时候他调回去,不再当那个中心的主任,只好改在度假村。
阿宝和小奇一起到餐厅吃早点,餐厅门口陈列着很多养生池,养着不同的海鲜,小奇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站在那里看了很久。
阿宝说:“这里的餐厅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承包。”
他说:“到处都是承包。”
阿宝问:“你们‘中心’也被人承包了?”
他说:“没有,还是单位的人在搞。”
吃早点的时候,侯克说到这一年他孩子上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