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来到卫生间的第二个格间，把里面的卫生纸全抽了出来。
不过他并没有抽完，故意留了一小截在外面，营造出一种还有卫生纸的假象。
他前脚刚走，肖主任后脚就捂着肚子跑进了厕所。
林渊刚回到教室，学校的广播就响了起来，通知所有人去操场集合，参加开学典礼。
他和程雨杉随着大队伍来到操场。
正在厕所蹲坑的肖主任听到广播，连忙去抽盒子里的卫生纸。
“卧槽，纸没了？”
“谁特么这么缺德，故意留一小截卫生纸在外面？”
“这点纸够擦个毛啊！”
肖主任看着手里的一小截卫生纸骂起了娘。
本来林渊和李燃还要在开学典礼上做检讨的。
不过肖主任此时还在厕所里蹲坑，别人也把这茬儿忘了。
林渊和李燃就这么躲过了一劫。
与此同时，沈耀正在后台背诵着演讲稿。
年级第一的他要作为学生代表发表演讲。
林渊之前从一个同学那里要到了沈耀的手机号码。
看时间差不多了，他给沈耀发了一条短信。
“你偷拍禹洋学长和自残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呵呵，沈大少爷，你就等着被学校处分吧。”
“叮。”
正在背诵演讲稿的沈耀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他看了一眼，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煞白，浑身出了一身冷汗，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这两件事是他最大的秘密，尤其是自残那件事，被学校知道了是要被劝退的。
父母也不会理解他，可能还会送他去精神病院。
是谁？
谁发的这条短信？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沈耀止不住地颤抖着，汗如雨下，紧张地东张西望，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演讲稿的内容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高校长看了一眼肖主任的空位。
“肖主任干嘛去了，怎么还不来？”
容主任说：“他之前跟我说要去厕所，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吧。”
“算了，不管他了，我们先开始吧。”
高校长，娄副校长先后发表了演讲，说了一些鼓舞士气的鸡汤话。
随后就到了学生代表上台发言的环节。
“下面有请我校优秀学生代表，本次摸底考年级第一，本届铭英之星的获奖者，高三年级桃李一班，沈耀同学上台演讲。”
大家看向演讲台入口的方向，可是那里却空无一人。
高校长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沈耀还是没有上台。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仿佛凝固。
高校长冷汗都下来了。
台下的学生们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什么情况？”
“沈耀人呢？”
“呵呵，不愧是学生代表，架子就是大，校长都请不动。”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
林渊对程雨杉说，“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容主任跑到后台，看到还在发呆的沈耀，也没注意他的反常，着急地说：
“沈耀，你还愣着干嘛，高校长都喊你两遍了，快点上台演讲啊！”
“哦，对，演讲，演讲……”
沈耀喃喃自语着，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容主任来到台前。
高校长等人都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有请学生代表沈耀发表演讲，大家掌声鼓励。”
现场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沈耀看着台下的同学，只感到一片眩晕，浑身无力，不停地流着冷汗。
他出现了幻听，仿佛听到同学们都在议论他，笑话他。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他。
程雨杉问，“他怎么不说话？”
林渊耸耸肩，“呵呵，谁知道他犯什么病。”
其他同学也都议论着。
“沈耀怎么不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