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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青春祭奠(1 / 1)

看着大家都有所触动,场面一时沉寂下来。

“来来喝酒,顺其自然即可,今朝有酒今朝醉,干!”

我就又拉起了战火。

“我们也互相喝下”。

话音刚落,高苗笑盈盈地向我举起了杯,

“很高兴认识你,子维老板。”她是指我今天请客。

我也连忙与她一干而净。

接下来大家互有来往,聊着以往上学校工作的趣事,在徐莹的推动下,大家都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这餐饭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徐莹惊觉已到的直达大鹏的末班车时间才离开。

在旅馆附近的站台看到徐莹与高苗上了818末班车,我们挥别后才回宿舍。

一到旅馆我们都洗了澡坐在床上闲聊了起来。

黄海也与我们分享了有关他女朋友她们更多的消息。

原来,高苗是徐莹她们结算组的组长,这个女孩长得漂亮但不是花瓶,工作起来很拼,因为年初的一个项目连续加班了一个月,而徐莹她们因为要与男朋友见面或个人工作能力的原因,只有高苗一个人坚持了全勤,而且作为主办会计在项目中掌握着关键资料,也就很容易被上司赏识,因此在项目完成后升职为结算组组长,当然也有人说她上面有人这就不得而知了。

而黄海与徐莹是大学时通过以前同学介绍认识的,两年前黄海从南京一家国企辞职与徐莹一起来深圳,徐莹一来就加入了岭澳核电站,而黄海因为各种原因两年换了三份工作,现在又失业中,本来徐莹家庭条件较好,家里并不太同意他们交往,而黄海现在这样更让徐莹父母看不上,去了也没什么好脸色。

而黄海家里只是景德镇下面的小县城,父母是国企职工,家境一般,而徐莹只能一边在父母面前坚持两人交往,一边也要求黄海稳定工作,争取有点成绩让她父母认可,而黄海又觉得换工作不是自已不努力,而是各种原因不得不如此,自已压力已经很大而徐莹不但不理解反而还指责,心里不爽导致也经常与徐莹争吵,因此他们俩的感情现在也有点岌岌可危。

黄海点了根烟,有点怅然。

“如果当初没有脑袋一热辞职来深圳,可能情况还好点,这个世界真他妈现实”。

“谁说不是呢,我当初女朋友一毕业,她回她们老家工作,我来了深圳,刚开始还过来看过我,慢慢电话也打得少了,后来成了为了打电话而打电话,相对无言,我就知道我们完了,虽然一直没有说分手,但她慢慢不联系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无外乎异地而且我也没有钱,所以不了了之,这个世界的规则其实无处不在,只是我们在时间中忘了客观条件“。

莫云海也有感而发。

我觉得他这句话挺有道理,问他:“既然你看得这么透,毕业也这么多年了,就没碰到合适的”。

“兄弟,这社会比学校更现实,而我自己感情也慢慢麻木了,都是凑合,我告诉你,毕业五年了,我谈了好几个,但每个时间都不长,要不我给不了她想要的,要不我不想给她想要的”。

这话有点玄,我没听懂,但也不懂装懂地点了点头,但这个门当户对的规则确实没有公开甚至社会将他隐藏,但关键时刻却一定会出现,而我心中也藏着一段冰封的感情。

我大一下学期与同校一个女孩谷青云相恋,当时她是南京本地的姑娘,她对我非常好,是真的愿意为了我做所有事情,后来才知道她爸是一个政府官员,而她妈妈也是一个国企领导,毕业时她拉着父母与我一起吃了个饭,但全程的彬彬有礼让我感到喘不过气来的阶层压力,后来我在我们县城做公务员,她在南京做公务员。

初期我们还幻想以后会调到一起,而她也经常偷偷利用出差或放假过来看我,但她父母的压力及现实的了解让我越来越没有信心地自卑下与她刻意保持距离,而她承担着两边的压力也越来越绝望,直到她以死向父母抗争。而我得到消息后赶到南京,只面对空荡荡的病房及未知的结果。

而我被动的成全是旷工离职去了云南颓废了两个月,那段半梦半醒地绝望中只是买醉,没钱的时候在街边发呆,后来是婷姐让我在她的酒吧驻唱才熬了两个月,直到弟弟找到我,父母也对我痛劝,直到听到电话中母亲的痛哭声才让我回了魂,然后再回深圳重新开始。

我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脱离了所有熟人的视线,还是年初才与几个同学有了联络,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想起来现在还心痛得全身没有力气的感觉,既有对她父母强行分开我们的怨愤,又有自己无力懦弱的羞愧。

那是她出事前半个月,她来到深圳找我,当时她父母的态度已从刚毕业时希望时间空间的阻隔让我们这不成熟的感情自行调萎,但没想到谷清云超出预计的坚持,毕业近两年,她差不多每月都过来看我,有时周五坐车周六到,而周日一早回去,她强颜欢笑鼓励我,除了对抗父母严厉的要求,还要面对我的自卑导致的无端愤怒。天知道她一个女孩怎样无助地奔波在漫长的铁路线,而我当时并没意识到,我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混蛋。

我不知道她一个乖乖女是如何坚持,而她父母看不到我们分开的希望,开始了明确反对并付诸行动,经常安排一些以其他名义的相亲饭局,而这也引起了谷青云的恐慌,那时我在华联玩具厂,她找到我想与我私奔去丽江开个客栈,而我想到父母的辛苦与弟弟的学费,犹豫不决地拖延也让她去独自面对。

当在南京医院出来我如行尸走肉般来到南京大桥上,一直我以为就算分手也没什么大不了,但真的得知她自杀后我才记起了她所有的好,她的苦她的累她的坚持汇成了在我脑海中她流着泪绝望的脸,而我成为了她走绝路的帮凶,我在桥上徘徊良久,万念俱灰没有活着的意义,而在我与父母及弟弟打完电话准备爬上栏杆时,当时我真的一点都不害怕,感觉她在江底向我招手,多日的压抑一下子释然了。

这时接到何如的电话,她是我的同学,谷青云的闺蜜,也在南京工作,很多事情都是她告诉我的,我当时挂了她的电话,我觉得我对这世间已毫无留恋。

只想陪着谷青云,让她黄泉路上不孤单,因为我收到她的消息,末尾的来生再见刺痛了我的双眼,也显示了她必死的决心。何如看到我不接电话,马上发了一个短信:谷青云没死。

收到信息一下子让我跌坐在桥上,而远处还有几个准备朝我这边过来阻止的好心人看着我古怪的行为停下了脚步。

我接了何如的电话,她直接来了桥上,然后告诉我谷青云也被她妈以死相逼带出国去了,但在机场出发前央求她母亲用电话与何如联系,托她马上联系我,而刚说几句就被人挂了电话。

那天我在何如面前痛哭了一场,恍如青春的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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