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早来到公司,我的计划是今天与四个领班聊完后,就先跟进稳定日常运营,然后一个月内针对发现的问题提出改善方案并实施,因为我是部门第一责任人,推进工作更方便了。
WD这边每天上午有个生产例会,是由这边的生产经理欧姑娘召开的,欧姑娘是一个四五十岁的香港中年妇女,她负责WD的装配部与PMC,据说她开厂就加入WD,算是元老级人物,如果不是陈生是现在的集团总经理卢生介绍的,那他那个位置应该是欧姑娘的,这个会议主要是针对生产异常的协调。
阿达一早说欧姑娘让我今天要参加会议,我说你今天还带我一次,我上午与领班聊完,再将近期生产情况过一下,明天正式参加会议。
邹其雄是个广东梅州的中年人,一脸苍桑,但听说他的技术很好,车间很多搞不掂的最后都是他出手,而且除了谢本静是中途招进来的,其他人都是他手下成长起来的,我想这样一个人应该可能有点桀骜不驯,毕竟符合两个条件,技术好及影响大。所以第一个就找他。
邹其雄进来坐下后,看着也有点紧张。
“雄哥,可以先谈谈你的工作吗?”
“刘生好,不敢当您这么叫,都是车间同事看我年龄大才这样叫的,你叫我阿雄就可以了“。
他说话挺客气,但普通话不太好。
“你讲白话哒家啦,我是讲白话”。
他一下子挺高兴。
“刘生你系广东人吗”?
“不系,我江西的”。
“哦,好似江西那边有好多讲客家的”。一讲白话他表达顺畅了许多。
“我系九江那边,我们不讲客家,是赣州与吉安才有很多讲客家,我系以前公司老板逼住讲白话”。
这是真的,当初我在中联厂时我的老板林镜添先生就限我三个月内会讲白话沟通,逼不得已只有拿出当年过四六级的精神来面对,还好三个月后可以结结吧吧地讲夹杂着普通话的白话,后来才越来越熟练。
“雄哥,你觉得目前我们部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我认为有两个,一个系水口料的问题,目前因不良过多且水口料回用标准过高导致水口料积太过多,另一个是管理问题,一方面员工比较松散,另一方面批锋人员不足导致半成品出不去”。
他看问题挺透彻,这个人不像外表表现得那么粗。
“那你觉得怎么解决呢?”
“我认为可以适当调高水口料使用标准,第二个则是强化下现有的管理,使员工工作有紧迫感”。
我沉思着点点头。
“那你觉得现在管理人员怎么样”?
“管理人员都还好吧,可能这次人员调整有点心态问题,您来后相信很快稳定了就好了”。
有点圆滑,看来是个有经验的职场老油条,但这样的人没有提拔可能与职位要求有关,比如学历及可能存在的人际关系影响。
其他两个领班反映的问题也都差不多,可能他们也会经常一起讨论,只有谢本静感觉心思有点飘忽,好像没有太多想法认真与我沟通。
离下班还有二十分钟时,突然电话响了,是高苗的电话,我们自从上次见面就没有再联系了,我主要是怕Angel与她误解。
“美女,怎么有空联系我呀“
“是啊,我没联系你你也没空联系我呀”。高苗笑着调侃。
“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阵工作调动,整天忙得象狗一样”。自黑总是可以得到同情。
“调到哪了,你好像上班没有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