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还小,自然是不明白娄半城说的话语。
但是栾云汐却不一样。
她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
白玲是区长的女儿,那可是纯红色家庭。
娄云山和栾云汐都一样,那属于资本家的孩子。
这个年代,当官的咋可能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资本家当媳妇呢?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是像白玲父亲那种身居高位的,更加不可能让白玲嫁给娄云山了。
栾云汐的父亲栾学堂,也经常告诫栾云汐不要去接触那些当官的子弟。
所以,当栾云汐听到了娄晓娥说的那些话语。
她就知道娄云山跟白玲是有缘无分了。
白玲的父母是绝对不可能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结婚是更加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栾云汐开心极了。
眉毛都快要跳起来了。
娄晓娥看到栾云汐这么开心,很好奇地询问:“云汐姐,你咋这么开心啊?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栾云汐连忙掩饰道:“没有,没有。”
另外一边。
娄云山这次从毛熊回来,不只给白家人买了礼物。
当然也给自家的人都买了礼物。
也给娄云山的“小迷妹”栾云汐买了礼物。
娄云山吩咐管家去将他的行李给拿了过来。
然后将礼物分别送给了娄半城、杨月华以及娄晓娥。
他们都开心极了。
没有想到娄云山变得那么细心了。
当然,娄云山也给栾云汐带了礼物过来。
是一支“红色莫斯科”牌的口红。
栾云汐看到了自己的礼物,高兴坏了。
她的脸上抑制不住狂喜的表情。
没想到云山哥还给她准备了礼物,看来云山哥心里面肯定有她,要不然怎么会为她自己准备口红呢。
栾云汐十分开心道:“谢谢你,云山哥,瞧,你这次回来,我都忘记给你准备礼物了。”
“真是失礼了。”
娄云山说道:“没关系,这支口红希望你会喜欢。”
栾云汐点点头:“嗯,我很喜欢。”
杨月华看到娄云山和栾云汐相处的这么来,很高兴。
也希望他们两个以后能够结婚在一起。
毕竟栾云汐这丫头是杨月华看着长大的。
脾气性格都非常好。
人又长得十分美丽。
知书达理,还很有学识,在整个四九城算的上是顶尖的了。
栾家跟娄家也差不多门当户对,比起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白家,相对来说好多了。
……
就在这个时候,下人领着两个年轻人进来了。
那两个年轻人都身着华服,是两个富家子弟。
娄云山的发小,郑学富和李少东。
郑学富和李少东跟娄半城和杨月华打招呼之后,赶紧过来找娄云山。
“山哥,你总算回来了!”
“我们哥俩可想死你了!”
“走!我带你去兜兜风!上周我爸刚给我买了一辆德國牌的轿车凯迪拉克。”
李少东拍着娄云山的肩膀说道:“山哥,王府井大街有家新开的戏院,我带你去听戏去。”
栾云汐走了过来,她可知道这两个人表面上去玩一些正经的。
其实背地里面玩的花的很。
她可不想娄云山被这两个家伙给带坏了。
于是呵斥道:“郑学富、李少东!你们两个别带云山哥去瞎玩了。”
“云山哥,才刚刚回来,都还没有休息好。”
郑学富和李少东一看到栾云汐在这里,浑身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栾云汐在郑学富和李少东的眼中,那可是十分高冷的存在。
是他们心目中的女神。
平常的时候,他们两个都不敢正面跟栾云汐说话的。
要他们玩其他的女人,他们可胆子大的很。
但是栾云汐他们却害怕的很。
他们两个带娄云山去听戏是假,其实想要带着娄云去喝酒,去歌舞厅玩。
那歌舞厅有几个长得特别正的妞。
不过娄云山婉拒了,他今天晚上还要跟他父亲好好聊聊娄家上交家产的事情。
这件事情关乎到娄家的命运。
所以,娄云山片刻也不想要耽误。
而且,现在马上年底了。
娄云山没有记错的话,年底就要成立地方政府了。
军管会会撤走。
这可是一个很好时期,他想要尽早地将娄家家产给上交,同时迎娶白玲。
这两件事情对于娄云山来说非常重要。
郑学富和李少东看到栾云汐在这里,也就没有硬拉娄云山去玩。
几个哥们叙叙旧,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栾云汐在娄家待了一会儿之后,他家的司机来接她了,随后也走了。
送走了栾云汐之后,娄云山来到了父亲娄半城的书房。
娄半城正在书房里面练字。
娄云山走了进去,打算跟父亲聊聊。
“爸,这么晚了,还在写字啊?”
娄半城看到了娄云山过来,他开心极了。“来,来,看看父亲写的这副字如何?”
娄云山看着自己父亲写的字,夸了几句后。
关心起他父亲的身体健康了。
娄云山知道哪怕是跟自己的老父亲聊天,也需要循序渐进,不能直接跟他开门见山聊。
得徐徐图之。
娄半城也好几年没有见到了自己的儿子。
发现他长大懂事了许多。
两个人聊了许多家里常家里短。
随后,娄云山见寒暄的差不多了。
再伺机转移到轧钢厂的行情上来。
“爸,最近轧钢厂的效益怎么样?”
娄半城笑着说道:“这轧钢厂生意自然是蒸蒸日上,我都琢磨着等你一回来,想要在买点土地,多建几个厂房,扩大经营呢。”
龙国成立了之后,百废待兴,钢材的需求量大大增加。
轧钢厂更是吃上了这个红利,局势稳定之后,这短短两三年,让娄半城赚的是盆满钵满。
比他前面十几年挣的都还要多。
在整个东城区,他们娄家算是最富裕的。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整个四九城恐怕已经没有几个比他娄家富裕的了。
娄云山接下来的一句话,可让娄半城哆嗦了一下。
“老话说的好‘居安思危’,父亲这么挣钱,对于轧钢厂的未来,有没有什么烦恼的?”
娄云山还没有说的太直接,他想要一步一步地去引导娄半城。
相信娄半城做生意几十年,社会上有一些风吹草动,他肯定是能看的见的。
娄半城停下了手中的毛笔,说道:“烦恼……确实是有些。”
“现在娄家之所以能够一下子挣了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