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九灵道体，自己即便是踏足极境，也只能够和杨天叫板，不能说有必定的把握赢他。
而九灵道体，的确也更强，光从体质异象上，就已经压制了霸天体。
但倘若杨天不逼迫得太紧，自己我不会施展道体，从而断了自己的大帝之路。
可以说，霸天体也害苦了自己。
九灵道体一经施展，体质本源将会被刺激觉醒，此后哪怕是楚江不想走上这条路，也不行了。
帝路已断。
又无九灵道体的体质传承，这一辈子，他…太慢了！
“我太弱吗？”
杨天苦笑，神色悲怆，一袭紫袍破败不堪，紫色的鲜血流淌不断。
但他还有执念：“你的体质，为何聚集妖族气息，我不明白。”
杨天感受着那璀璨至极的妖气，还有那神兽异象的恐怖程度，令他感受到极为无力。
想在陨落之前，明白这些事。
“其实……”楚江揉了揉鼻子，无奈一笑道：“我也不知道！”
“或许，这体质本就如此。”
他一笑，声音外放，很是洒脱。
杨天是个好对手，这无可厚非，楚江也尊重他。
“你的圣灵功法，从何而来！”
“你为人族，为何修行圣灵神通？”
楚江也有些疑惑，径直走了过来，面对着杨天。
他击败了一位顶级体质，而且还是一位拥有圣灵功法的顶级体质。
这是他前世不能够办到的。
天丹一层的杨天，在体质异象中，被彻底镇压。
杨天捂着胸口，半躺在地面上，嘴里含血，听到楚江的询问，不禁更加肆意的大笑。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命运使然，让你拥有这样的顶级体质和大帝传承罢了，如若我得，未必会比你差！”
杨天道心已损，但还是想借机会，在羞辱楚江一番。
天意弄人罢了！
倘若将二人颠倒互换，杨天自认为不会与楚江有太大的差距。
“呵呵！”
“你不愿说，我也不愿多问。”
“你自陨吧，待你死后，我会炼化你的肉身，磨灭你的道行，提取你的神血，沐浴我身，更进一步！”
楚江如此开口，顺带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黄阶上品的飞剑，扔给了杨天。
这是他对这位天骄最后的尊重，自己并非弑杀之辈。
“好！”杨天也不拖延，而今一败再败，道心蹦碎。
纵有霸天神体，修行圣灵大道，也无用了。
他双手持剑，搭在血液浸染的脖颈处，便要自裁于此。
楚江背过身，等待着他死后的神血沐浴己身，增上体质。
“呼！”
“小友，得过且过吧，留我徒一命，他日我必言谢！”
就在楚江转过身的刹那，一道冲天威压自身后袭来，空灵而绝尘的声音，令他触动。
一字一句，皆蕴含着一股熟悉感。
圣灵至尊的气息，堪比人族大帝。
只不过，虚弱无比，唯有一丝灵魂还残存罢了。
楚江再度转身，这一次，他眼前的杨天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正端坐在地，准备自裁的杨天，竟然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神色冷淡，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玄妙至极的感觉，三千大道加身，至尊气息袒露，一股苍老而古朴的圣光在眉心中震慑而出。
“你是他的师尊？”
“一位圣灵至尊，收人族为徒？”
楚江不解，身形后退几步。
没曾想，杨天这狗东西还有后手，身上竟然潜伏着一个圣灵至尊的灵魂，这可堪比人族大帝，妖族天皇的古老存在。
幸亏他已经陨落，只留下一抹灵魂残存，也不至于弹指间让楚江湮灭此地。
所以，借助圣兵宫殿和大黄，自己也不一定会让他。
“无可奈何，本至尊也没有选择！”
“我徒即败，做师尊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徒儿死在自己眼前！”
“我这残魂虽弱，却也可发挥出紫府修为，你虽逆天，但我若拼命，你也会重伤！”
圣灵至尊一字一句地说着，特别是最后两个字，压低声音，让楚江听得格外清楚。
这家伙在威胁自己。
“你要我放过他？天下因果，怎可轻而易举就此断绝。”
“今日他若离开，日后必将为我之祸端。”
“你为他的师尊，试问若是今日在此落败的是我，你会让你的门徒留我性命否？”
楚江冷着脸问道，同一时间，右手一挥。
一座圣兵宫殿和大黄纷纷显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