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大锅菜啥意思？”
“也想跟院里的邻居们借钱？”
二大妈很警惕。
已经站了起来。
随时准备溜走。
“当然不是！”
“哎呀，二大妈你别问了，我不好意思说。”
娄晓娥假装脸嫩，低下头冲洗衣服。
其实，她还没编好假理由，所以低头想想。
“不借钱就好说。”
二大妈放下了戒备心。
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我想明白了！”
“咱们院里，不要脸的人，太多了！”
“我家大儿子结婚摆酒席的时候，就有两家人，不交份子钱，白吃白喝不说，把剩菜还都端回自己家了！盘子都不想还了！”
“后来还是查盘子不对数，才发现了这事儿！”
“晓娥，你说气人不气人？”
二大妈说起这个事儿，那是又蹦又跳，拍手又拍大腿。
而且拼命的咒骂起来。
骂的那些个污言秽语，娄晓娥是压根儿没听说过。
句句不离人身上的物件儿，还有各种动作！
听着都脸红！
“这……”
娄晓娥不知道说啥好了，只能低头洗衣服。
“小浩子的打算，是想分大锅菜的时候，顺便收份子钱？”
“要我说啊，肯定还有人不要脸，吃了菜不交钱！”
“晓娥，不如这样，现在我就陪着你，挨家挨户的收份子钱。”
“谁家要是不交，不光今晚的大锅菜吃不到，明天中午也不能吃酒席！”
二大妈忽然想出了一个主意。
就是为了出口恶气！
要是那两家还不交份子钱，只好借机会，好好的骂一顿！
“啊？！”
娄晓娥万万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不过呢，到底还是拗不过二大妈的热情。
晾上衣服之后，就跟着二大妈，挨家挨户的收份子钱了。
……
陈浩骑着娄晓娥的女式自行车，来到了轧钢厂。
两个车把上，挂满了烟酒花生瓜子糖块儿。
路上拐了一趟供销社，特意买的。
结婚分喜烟喜糖，这个规矩要遵守。
陈浩进厂之后，先停下自行车，进了传达室。
给门卫孙大爷递了一根烟，问道：“孙大爷，我这两天请假，厂里有啥新闻没有？”
孙大爷是个老烟枪，点着烟，一口下去三分之一，过肺，从鼻孔出了两道浓郁的烟蛇。
“大生产，好烟哪，3毛3一盒。”
“车把上，还挂着两瓶白塔牌的泸州老窖大曲，1块2一瓶。”
“真要结婚了？孝敬你师父刘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