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会说，小子。”
泷灵儿沉默片刻。
多少年没有一个小辈敢在她面前说这么多了，从来没有。从她成为“大人物”之后，从四灵被背叛了之后。
这个小辈甚至否定了她们四灵曾经走过的路，就在她的面前，并且表达了他自己的想法。
尽管只是几句话，但不能小瞧这几句话，敢说出来需要莫大的勇气。
她就看着王灵那双金色的竖瞳，一股震荡心灵的力量放出，王灵顿时僵硬在原地。
这个世界没有玄幻中那么强大的，直接读取的的想法和记忆的功法，但泷灵儿可以感受到情绪，因为情绪是媚功的关键，凭借情绪就可以影响一个人的大脑。
她感觉到了什么？
激情，欲望所早就的激情，以及自信。
这就是王灵。
人常说摆烂可能会让人消沉，不可否认。
但在这个江湖，无数人都如同虫子一般奋力向上爬，甚至一辈子都蹉跎在无尽的修炼之路和世俗之中。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他们最终丧失了激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迷失在了其中。
李淳罡、张三丰、雄霸之类的人物，或许超越了这个层次，但那是他们的路。
而王灵呢？
他虽然到现在为止，杀了不少人，用了些许诡计，但实际，他并没有付出多少精力。
可以说大部分时间，他都没有修炼，基本都是在修炼上的开摆中变强。
这让他和别的江湖人不同，他有着更强的激情，他会真的将想法付诸实践，哪怕可能不切实际。
因为模拟器给了他最好的环境，让他能够享受生活，不就是让他走出一条不同的路么？
主旨不能偏，王灵坚信这一点，摆烂得烂对地方。
因此，泷灵儿还感受到了一股暗藏其中的坚定。
她再次沉默片刻。
亘古的直觉告诉她，她如果不将这个小辈抹除，反而支持他，可能会打开一个黑洞，一个潘多拉魔盒。
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或许是王灵的话对了味道，泷灵儿身上的一丝杀意渐渐消散了。
这让王灵如释重负般地喘了一口气。
黑暗中的泷灵儿忽然一笑，只不过没有声音，也没有人能看到。
“去做吧，看你能走到哪，我支持你。”
正当王灵感觉到奇怪时，一个恍惚，他已然回到了自己的大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