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显然没有想到，李雪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这让他一怔，颇为诧异的看了李雪一眼。
“别误会，只是随便聊聊……”
李雪解释了一句。
李玄点了点头，随后缓声说道：
“这种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有人相信，有人不信，但不管信不信，该存在的东西终究存在，不受个人意志改变。”
李玄的回答已经很隐晦了，但李雪却显得格外认真：
“那就是有喽，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一些奇怪的事情。”
李玄没有再往下说，毕竟李雪是警员，二人也没有多少接触，终究要掌握说话的分寸。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一间办公室，李雪将材料递给了医生，李玄则是办理了探视文件。
按理说李雪的任务已经结束，但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李玄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探视王文硕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因此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行四人坐在探视室内等待，不久之后，就看到了被两个男护士架进来的王文硕。
几日不见，王文硕瘦了一大圈，脑袋显得更大了。
几人之间隔着一面玻璃，不允许肢体接触，潘子只能凑近玻璃冲着他挥手：
“大头，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
然而王文硕的眼神涣散，只是盯着地面，浑身不住的发抖，口中不断重复着几个字：
“纸新娘，纸新娘来了……”
胡八一见此低头看了看罗盘，随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五弊三缺之相，魂识不全了，怕是以后都是这个状态了。”
潘子闻言，有些不忍的移开了视线。
“有些人，有些命数，无法更改，这就是他的命。”
李玄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到了玻璃前，看着王文硕说道：
“王先生，你的委托正式结束了，该帮你解决的事情，我们也全都解决了。
纸新娘不会再出现了，我们能做的也仅限于此。
太清醒了也是一种痛苦，于你而言，如此状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李雪注意到，李玄说完这番话之后，王文硕居然嘿嘿的笑了起来，就像是听懂了似的。
这让她看向李玄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好奇。
李玄几人并没有在这里待太久，李雪随三人一同出了门，到了门口，潘子和胡八一一溜烟的钻回到了车里。
“这么久了，还没介绍过自己，我叫李雪。”
李雪冲着李玄伸出了手，李玄也用玩笑回应：
“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李雪笑着点了点头，这份笑容在如此冰冷的地方，显得很温暖。
“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咨询你吗？”
李雪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末尾还不忘加上一句：
“虽然不给钱，但一定请你吃饭！”
李玄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
二人在门口分别朝着两个方向走去，李雪回到了自己的车上，看着不远处那辆老式桑塔纳，眼神里依旧带着几分好奇。
“组长，我今天又见到李玄他们了，他们来探望了王文硕，我会再多接触一下的……”
李雪给何磊发去了一条短信，随后便驱车驶离了此地。
和李玄接触，对于李雪来说，即是完成任务，也是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