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又是一年。
在这一年中,哈岚的事业有了很大的发展,由于华翠楼饭庄添了药膳,很受政府要员、前朝遗臣、豪商巨贾的欢迎,每月利润也从原来的一万大洋,涨到了一万五千大洋,己经摸到了天花板。
除了饭庄,又开了家名“亚太”贸易商行专与洋人做进出口生意和国内贸易,做的是风声水起,卖黄包车(也叫洋车)、卖洋车(自行车)、卖钟表、批发烟酒等等,同时还为洋人提供茶叶、丝绸锦缎、瓷器出口,总之,能挣钱的全干,月利润稳定在二十万大洋。
而能有这样的成就,一是得益于后世的超当代的学识与从商经历;二是皇弟、贝勒爷的这个身份。
在洋人眼中,哈贝勒就是中国的贵族,而他也确实表现出了中国贵族的人品和气质。
精通英、法、意国家语言,接人待物既谦和有礼、又不缺西方人的绅士风度。
不仅可聊清宫秘史,说起那世界发展史也是侃侃而谈。
英俊外表、温温而雅的言行、渊博的文化知识、灵活的商业头脑和把握商机的能力,想不成功都难。
要说不好的事儿也有,一是哈王爷辞官回家;二是汪四海居然混上了京师警察分局副局长,这真是产房传喜讯,他妈的“生(升)啦”。
说起哈王爷的辞官,也是无奈之举,直奉大战后,北洋政府换汤又换药,来了张大帅,走了冯玉祥,虽说为官不过一载,那也在“老臣”之列,人家必不会继续让你留任,等着让人撵、不如识趣隐退。
而汪四海也是趁机使钱,谋了个分局副局长的缺,这不,老太太踩电门、抖起来了。
这晚,得月搂正在上演京戏《凤还巢》。
娄晓月正在唱:“小妹行,见姐夫,尤其…”
正唱到这儿,汪四海带人闯进了得月楼。
“别唱啦、别唱啦、别唱啦”。
他上了舞台,走向娄晓月。
“月儿,今儿就别唱啦”。
“你又捣什么乱啊?”
“怎么是捣乱呢,我来救你,再唱脑袋就搬家啦”。
前台锣鼓家伙停了,班主娄三喜赶紧从后台来到了前台。
“我说汪局”,边与汪四海打招呼边挥手让戏班子的人赶紧躲回后台。
汪四海大声对台下观众说:“傻站着干什么呀,散了散了”。
观众不满的质问他:“怎么回事啊这是,唱的好好的这是要干嘛呀?”
娄三喜:“汪局长,您这是想干什么呀?”
“你说呢?”
“汪局长,到此有何贵干呀?”
“唱的这是什么呀?”
“凤还巢啊”。
“凤还巢?”
“对呀”。
“凤还巢是禁戏知道吗?”
“呦,禁戏?唱了这么多年怎么成禁戏啦?”
台下观众也帮腔:“对呀”。
汪四海指着台下吵吵的观众“快闭嘴吧”。
他转身对娄三喜说:“我给你讲讲,凤还巢对吧?”
娄三喜傻傻的应道:“嗯”。
他继续说:“凤还巢,说的是什么呀,这不是说奉军得回家的意思吗?
娄三喜真是无语了,这也太牵强附会了吧,就连观众都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哎呦喂,整个一没文化呀”。
娄三喜:“汪局长,您八成没念过书吧,啊?哎呦、
我们唱的是凤凰的凤,跟那奉军它不搭界呀”。
观众:“就是,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汪四海也不急,面带坏笑的问娄三喜:“你是说,说这事儿的人他没念过书、没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