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集团。
白妙妙站在落地窗前，踩着超高的细高跟，目测至少五厘米，眼圈红红的，面色非常不友善。
看到慕云溪后，她的下巴高高抬起，满眼鄙夷。
慕云溪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就觉得白妙妙的视线一直在追着她，反正她就当看不见。
总裁办公室门口，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
“进。”
慕云溪手指微顿，这声音听着还好，没以往那么冷硬，似乎，还带着点愉悦……
她心里稍微松宽些，握住门把手缓缓推开门，画面很和谐。
顾辞北大长腿随意交叠，眼眸微微眯着听谢松庭讲话，似乎很投机的样子。
谢松庭一双桃花眼潋滟声波，看到慕云溪，偏着头，唇角微动，“慕总，和我做完生意就不愿意见我了，是吗？”
他这话说的有点暧昧，表情也耐人寻味，慕云溪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能先笑着。
谢松庭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带着点评鉴的意味，道：“一笑倾城。”
慕云溪立时敛了笑意，“谢先生说笑了，是产品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视线落在谢松庭旁边香水上，暗黑色修长瓶身，配上金色液体，无尽的神秘感，一如谢松庭这个人，让人难以琢磨。
“是。”
“什么问题？”
慕云溪下意识的攥紧指尖，谢松庭那边的香水是她调制的，从原材料采购，到最后瓶身的设计，都和谢松庭一一敲定，样品送去一遍又一遍，直到谢松庭满意才进入生产线。
这要是有问题，那损失可就大了。
“和之前的香氛不一样。”
“怎么会？！”慕云溪下意识的发问，片刻，抬眸道：“您稍等我一下。”
她径直走到休息室门口，自然而然的推门进去。
谢松庭杨眉看顾辞北，曲指轻敲桌面，“这员工和你很熟？对你的休息室熟门熟路。”
顾辞北唇角微弯，扭头看一眼休息室，语气耐人寻味，“是挺熟。”
“顾总，介意么？”说完，谢松庭低头喝茶。
顾辞北眼眸一沉，嗤笑道：“一个员工而已，顾氏集团几千号人，不缺她一个。”
“顾总大气，多谢。”谢松庭轻轻举杯，恰巧，慕云溪推门出来，他眼睛一亮，点头道：“难得有人素颜比化妆还好看。”
慕云溪面无表情的说：“我怕化妆品影响测试结果。”
她眼睫微垂，抽出闻香纸，滴两滴香水在上面，柔亮的金色液体缓缓晕染纸间。
慕云溪身体前倾，将闻香纸轻轻放于鼻尖，缓缓闭上眼睛……
硕大的空间里倏然安静下来，只有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阳光透过落地窗染在她微卷的睫毛上，像是金色在跳舞。
顾辞北喉结滚动，拇指微微捻着食指指腹，他漫不经心的扫向谢松庭，只见他直勾勾的盯着慕云溪，眼里欲念毫不遮掩。
片刻，慕云溪睁开眼睛，顿了两秒看向谢松庭，“谢先生，香氛确实有变，我会重新调制，延期交付的违约金，我们按照合同赔偿。”
谢松庭挥挥手，“哪里话，赔我一顿饭就可以了。”
慕云溪微愣，旋即笑道：“谢先生想吃什么？”
谢松庭看向顾辞北，“顾总，越沧有什么好吃的？”
顾辞北下巴微抬看向慕云溪，“她请你吃饭，又不是我请。”
“也是。”谢松庭起身，视线落在那瓶香水上，“我好奇的是，样品没问题，为何成品气味会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