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
贴身丫鬟小青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胡青峰却觉得小青面熟。
略作思索，便知晓原来与前世艺人撞脸。
“好好守住大门，莫要让人冲撞入来。”
胡青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丫鬟小青脸色娇羞，应了一声：“是，姑爷，奴婢晓得。”
胡青峰推门而入。
望着桌前凤冠霞帔打扮的聂小倩，竟有几分痴意。
两世为人，王若梦境，仿若入了戏中，亲见女鬼聂小倩。
但以胡青峰如今混元功已臻至大成之境，入得先天，得一甲子功力，自是能辨认眼前妻子是人是鬼。
金华县城北十里之地，兰若寺香火旺盛，是闻名远近的大佛寺。
入了六扇门，半只脚踏入江湖。
胡青峰亦是知晓，江湖魔门赫赫有名中的阴癸派长老树妖姥姥，习得妖邪功法，乃是江湖鼎鼎大名的妖魔般人物。
若说不熟悉，人名地名，让胡青峰有时候恍惚出错。
若说熟悉，妖还是妖，却是人修邪法，近似于妖魔。
聂小倩还是聂小倩，却是二八年华心思单纯的豆蔻少女，端是长得美艳如仙，芳名远播。
聂家出了这大事，才被自己乘虚而入。
不管自己用了什么手段。
胡青峰只是认为自己的作战计划成功了。
现在是享受成功的时候。
贴近聂小倩。
聂小倩长长黑睫毛轻动：“二娘，找你了？”
“以后你叫她十娘。”
胡青峰语气很平淡。
聂小倩小手捏紧，指骨发白。
“也好，你喜欢就行。”
聂小倩声音也很平淡。
“这就对了。我喜欢你的倔强，至少你没有像泼妇大吵大闹，破坏我们神圣的婚礼。”
“你~！”聂小倩想站起来，又坐下。
“在这人吃人的世界，趁早放弃希望，会活得更久一些。”
胡青峰嘴角笑容越来越烈。
“我是你的了，你想如何处置都行。”
聂小倩本来燃起的希望，再次熄灭。
“夜了，该睡了。”
胡青峰将手伸出。
聂小倩小手捏紧，又松开，最后将手放在胡青峰的手里。
“我会很温柔的。”
胡青峰能感受到聂小倩柔软的小手渐渐变得僵硬。
灯，熄灭。
门外的小青通红着脸，站立不安，双脚来回交错摩擦。
许久，许久，许久。
虚弱的声音传来：“夫君，你还是找十娘去吧。”
“再不行，门外，小青也行。”
“莫要折磨我了。”
翌日，清晨。
胡青峰在小青伺候下，将衣服穿好。
“小姐需要生病了，一日三餐在床上用膳，对了，让厨房炖一些补品，有什么不明白的去问二娘。”
小青盯着黑眼圈，微微欠身：“是，姑爷。”
胡青峰负手而出。
大门外，两位守门仆人，恭敬地弯着身。
胡青峰抬起头望着聂府两个大字。
“跟管家说，让人做一个门匾，换了这一块旧的。”
两位仆人恐慌对视。
“是，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