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当时恰好兵部尚书第六房小妾的哥哥，突然找到你，说要运送货物出关？他车上带的什么东西？”
林枫目光古怪的看了一眼兵部尚书。
这老头都六十多了吧？
前些年才听说他刚纳了第四房妾，没想到这两年雄风大振啊，都六房了！
“就是寻常商贩运输的东西，带去西夏或者蒙元贩卖的。”
那士兵结结巴巴。
“是兵器？精铁还是铠甲？”
“……铠甲。”
“原来边关的寻常商贩卖的都是铠甲？看来我们之间的律法不太一样啊，在你们那，私售铠甲不是死罪？”
林枫调侃的语气，听在所有人耳中都像是在嘲讽。
凡是大宋子民，向异族私售兵器或者铠甲的，死罪，且是抄家灭族之罪！
可在这士兵口中，区区兵部尚书的第六房小妾的哥哥，这种玩物一般的关系都能得到这样的特权。
其他人呢？
中原王朝与异族之间差距最大的，就是兵器装备！
一旦这个差距被抹平，将来的战场上，他们将再无半分的胜算！
“林枫，不要抓着这种无用的小事不放，你到底想问什么！”
眼见林枫还要追问，蔡京连忙开口阻止。
“原来在蔡相眼中，这只是无用的小事啊。”
“倒是也能理解，毕竟对你这样的人来说，只要对自己有好处，也没什么事不能干。”
林枫意有所指，但也的确没有就这件事再追问下去。
后果再严重，也与他无关，将来等老头回来之后自然会去处理。
“在那之后，第六房小妾的哥哥，还出关了吗？”
“没，没，城门被打开之后，异族大军便冲杀了过来，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早就趁乱逃走了。”
接下来每个人的口供都是相似的。
都看到了类似冷血的人靠近城门，然后打开了城门。
可偏偏，每个人都遇到了这样那样的意外，导致没有人真正看清冷血的面容，只能从他个人的习惯以及姿势判断。
他们的确都看到了那个人，也的确是那个人打开的城门。
“蔡相，好手段，找这么一个人不容易吧？如果去边关的不是冷血，你又会怎么做呢？”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那他一定是常年在边关待命，甚至都见不得光的。
但凡知晓他存在的人太多，这个人也就废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些人的证词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是冷血叛国打开的襄阳城门，进而导致襄阳失守吗？”
“难道，林大人你就非得捏造出个不存在的人，来替冷血背负这个罪名不成！？”
蔡京的神情逐渐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