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腰刀的衙役班头一脸肃穆地站在沈家米铺门前。
顿时就吸引了四周街道上的人群,铺内一众观赏米、面、油的客人也不禁将目光朝着门口处投去。
“沈家米铺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清楚。”
“我刚才在另外一条街上,也看到这群衙役在另外一个米铺门前呆过,不知道是不是一件事情。”
街道四周朝着米铺围拢过来的人群议论纷纷道。
沈家米铺门口。
“沈家米铺掌柜的何在?”手持腰刀的衙役班头板着脸出声大口喝问道。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米铺内一众未察觉门口变化的客人也皆是因为这一道大喝,目光转向门口处望去。
铺内。
李掌柜年迈的身形加快脚步朝着门口处走去,袁掌柜亦是停下了和一旁米铺伙计的聊天,跟在了李掌柜的身后。
“班头,老头在的,我就是这沈家米铺的掌柜。”
“官爷是有什么吩咐吗?”李掌柜来到那班头的身边开口问道,手中很是熟练地将一两银子隐晦地放进那班头的口袋。
后方。
袁掌柜也注意到了李掌柜将银子放进衙役班头口袋里的动作,只是此时他并没有在意李掌柜从柜台取的这一两银子有没有记账,反而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担忧。
在早上的时候,他就隐隐感到一些不安。
如今这衙役班头的突然前来,似乎正是印证了他的这一猜测。
眼前。
衙役班头眼见一两银子落入了自己口袋,不动声色地朝李掌柜点了点头,不过口中却是正色道:
“近日县里涌入的流民颇多,郑县令感怀一众逃难至我县流民的生活艰苦,近日里一直忧心此事,”
“刘县丞也因县令常日忧心此事而茶不思、饭不想、以致于夜不能寐。”
“幸得今日褚记米行的掌柜来至县衙,愿意为县里流民一事分忧,出米、面各两万斤给流民设摊施粥。”
“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县一众米铺常日里向百姓售卖粮食挣的了丰厚利润,如今也当是我县米铺为一众落难至我县的流民百姓回报的时候。”
“现令一众寻常米铺依照褚记米行一般,出米、面各两万斤。”
说到这里,那手持腰刀的衙役班头停顿了片刻。
而在其身前。
李掌柜、袁掌柜的心中就是咯噔一下,这手持腰刀的衙役班头特地在寻常米铺四个字眼加重了声音。
那也就是说,沈家米铺在那衙门眼中已然不算寻常米铺。
李掌柜袁掌柜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浓浓的担忧。
而在前方。
衙役班头的声音再度响起。
“经县衙衙役实地了解,沈家米铺所经营的米面粮油皆是与寻常米铺不同,价格亦是翻了二十倍之多,念及此情,特令沈家米铺出米、面各四十万斤。”
“施粥流民之事刻不容缓,限一众米铺三日之内带齐所定额度的米、面运至县衙。”
“违令或愈时未送达足额米、面至县衙者,当以欺诈府衙罪行论处,判处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