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加件衣裳。”
若菜夫人拿出一件衣服来给奴良滑瓢披上。
“你有心了……可惜鲤绊没这福气。”
奴良滑瓢突然感慨了起来,目光仍旧看向樱花树,不过却浮现出一抹伤感。
若菜夫人从背后走到了总大将的旁边,跪坐下,语气柔和又温柔轻声道:
“那全是因为我……”
“唉!”
奴良滑瓢苦苦叹息了一声,“你又何必如此,这与你并无关系。”
接着,总大将不太愿意在这件事情上纠缠,毕竟他不太想听到他那个已经逝去的儿子奴良鲤绊的消息。
那个儿子是他最为自豪的儿子。
可惜却英年早逝,遭受被羽衣狐附身的早泽乙女的暗算!
奴良滑瓢话锋一转,道:
“关于海生的事情,你不怪我吧。”
“不怪,我理解总大将。”
若菜也跟着看向了樱花树的方向,陪同一起欣赏着樱花道:
“自鲤绊死后,全是总大将以年迈的残破老躯苦苦支撑着奴良组,如果没有你的话,恐怕我还有陆生海生都不知道怎么办?”
“又或者是被某个仇恨滑头鬼的妖怪暗算掉。”
“一切全都是总大将的功劳!”
奴良滑瓢松了口气,他就怕若菜也不理解。
“你明白就好。”
奴良滑瓢目光中闪烁过回忆,拿起旁边这碗清澈见底的茶水。
低头看向沉入底部的茶叶,茶水上面出现奴良滑瓢他那苍老的面庞。
瞧见头顶那长长的后脑勺,奴良滑瓢再度出声,说起来一个故事,缓缓述说:
“在海生出生的时候我原本将奴良组复兴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但随着他年龄的长大,我就发现了一件事。”
“海生身体里的滑头鬼血脉太过稀薄了。”
奴良滑瓢泯了一口茶水,接着道:
“于是我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海生或许是妖怪彻底融入人类的契机,我开始试图不让海生接触妖怪的事,让奴良组的妖怪们排挤,让海生开始仇恨起来妖怪。”
“但是最后令我失望了,即便是这样海生仍旧并不仇视妖怪,只想要当一个妖怪,而不想要做一个普通的人类。”
一片樱花瓣从樱花树高处落下,落在了水池子里。
落在了奴良滑瓢的眼中。
“于是在几天前,我确定改变战术,不让海生继续接触妖怪,而是让他多去和普通人接触,这样或许能够改变海生的想法。”
“而且这也是一个保险!”
若菜夫人接过了奴良滑瓢的话,特别体贴,温柔的轻声道:
“那个害死我的丈夫的女人,将要复活了,对吧,总大将。”
奴良滑瓢浑身一颤,他没有想到若菜夫人居然知道这件事!
“是啊。”
奴良滑瓢喝了口茶后,徐徐点头。
“这样我就明白了。”
若菜的眼中看着樱花树,仿佛能够看见过去鲤绊在樱花树底下酣睡的模样。
眼中闪过一抹伤感道:
“这一次恐怕就是滑头鬼的宿命和那个羽衣狐之间的最终一战了!假如我们失败了,至少还能保留一份火种。”
奴良滑瓢摇了摇头,低头看向手里的茶水道:
“被你看出来了啊!若菜。”
“陆生有着四分之一的滑头鬼血脉,我有预感,他说不定就是能够解决滑头鬼宿命的天命之人,也是抗击羽衣狐不可缺少的力量。”
“而海生不一样。”
奴良滑瓢阴沉着面色,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