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2 / 2)

“师父,弟子这一年来又去了七个大派试炼,但就算弟子通过了试炼,却也没能被收入门墙,还是老样子,说弟子天资太差,强求武道也是蹉跎,倒是有两个门派写了推荐信,推荐弟子去些个小门派拜师,但是按师父您的标准,决计是不能满意的,但师父您放心,弟子绝不会再思衬着放弃了。”说完,他默默的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虽然话里说得轻松,但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孤身一人飘零在险恶的江湖,在万千里的路途中孤身而行,个中凶险,常人是万万体会不到的,千难万险,他却用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带过了。

……

第二年,他走了一十一个门派,依旧一无所获。

……

第三年,他几乎已走遍骐州所有大派,也在个中混出了点名气,知道这么一个资质不行却遍访门派的小子,虽受遍屈辱嘲讽,但也有大派的宗师高手爱其坚毅特地见了他,但受限于他的资质,最后都无奈摇头。

……

第四年。

扫墓、上坟,上香磕头,焚烧了纸钱,杨镇恭恭敬敬的给师父磕了头。

“师父,这么久了,弟子好像还没问过您在这里住得是否还满意,您说自己自小孤苦无依,懂事起就生在骐州,年少时也一直在骐州四处为家,整个骐州就是故乡,死后不必劳远的带回师门安葬,可在骐州找个风水宝地,就算是魂归故里,说我这样就是尽了孝。”

“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怕我辛苦,可您说这话时似乎又带着真心,这真是纠结坏了弟子,您在天之灵听到了,便托梦给弟子,告诉弟子,弟子知道您一心为了弟子着想,您放心,弟子当然不会让师父您担心,弟子会在有能力后再送您回师门祖地,如若弟子猜错,您也托梦给弟子,让弟子心安。”

杨镇絮絮叨叨的一句一句,面色平常,好像在家中话着家常,而那一身宽大的长袍内,手指却颤抖不止,脊背上包扎伤口的麻布不停的渗出鲜血,右臂亦是捆着麻布伤药,浑身上下添了不下十道的新伤。

倾诉了数个时辰,最后杨镇缓缓起身,将准备好的美酒倾倒在墓前,最后告别:“师父,弟子明年怕是来不了了,弟子看到了您留下的信,您让我去师门祖地一趟,此去安州路途遥远,所以来年怕是赶不回了。”

……

第七年。

站在墓前,杨镇感慨良多,积了很多话,却不知道从何处说起,当初的小男孩,也长成了一个英挺少年,虽然稚气尚余,但白衣独立,襟摆飘飞,已是俊朗非凡。

三年未来,墓园已经杂草丛生,荒乱的有点可怕,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照例又给师父上了坟,接着焚纸烧香磕头。

“师父,此去安州,路途虽颇有凶险,但弟子安然无恙,便不与您多说了,沿途去了数个大派,依然是一无所获,倒是后来到了师门祖庭,借着师父您留下的信物,无意中得到了白玉祖师的传承。”杨镇苦笑,“反倒是这一身的盗术和轻功更加的高明了,还学到了师门失传的机关、阵法。这与师父您所希望的道路,怕是越发背道相远了。”

杨镇抿住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道:“弟子不愿再荒废下去了,既然正途学不得武功,那弟子只能靠这些年所学的本事去争了,大派的正式弟子要看天资,那打杂的小工难道也要?弟子自信只要入得其中,那便如蛟龙入海,小心行事,便没有什么困得住弟子了。”

“弟子既然决定要用盗的,那便决定要做大的,那便要贪得无厌,一门一派的秘典绝学都绝不放过,弟子当然也明白,盗些金银财宝,便能弄得满城风雨,更何况每个门派视若性命的绝学秘典,所以当然要尽力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待到修为大成,谁还能道东西是偷是捡?”

杨镇最后似玩笑又似认真的道:“到时候弟子每样抄个十份烧给您。”

……

杨镇这一次并没有匆匆离开,在此地一住就是半年,白日在离墓园最近的白亭镇采买,夜里就住进了墓园,在墓园内搭了间小屋,神神秘秘的,也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此时正过七月,墓园五里开外的一座青山上,不知从何时开始,来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山顶的一块巨石后,目光不时盯向墓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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