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绪？头绪个鬼。”英格丽德摇摇头，将自己的笔记本递到向山面前：“计算机统计出了最常出现的几个符，你以自己看看。”
英格丽德的笔记本上有十个……或者说三组不同的符，分别是一個实心的圆圈，一个空心的圆圈；四个指向上下左右的箭头，箭头主体部分是一个等边三角形，后面跟着一条与底边垂直的线段；指向对角线方向的四个箭头,箭头主体部分是一个等腰直角三角形，最常的底边与一根线段垂直。
都是手写的。
“这是？”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这实心的圆圈与空心的圆圈分别代表着‘始’与‘终止’，然后‘箭头’是‘阅的方向’。换言之，这些玩意不光以以左右、上下的顺序阅，还以以对角线为顺序进行”英格丽德说道。
向山咧嘴：“好麻烦……不会晕么？”
“大家都猜测，这些符不是语言,而是类似高级语言或汇编语言。”
向山看了看那些符：“所以你觉得这些东西是……助记符？之类的？”
“很有能。”英格丽德了头：“这些玩意高度图形化。但如果以象形文字的标准看，字符的数量太少了，只有百余种。但是以字母的标准看，这又太了。而且如此……如此复杂又难以猜测的符，实不像是给外星人阅的——当然，这是就人类的思维说的。外星人对语言的观念，能是基于完全不同的生理基础。”
“哦……”
“但总归是有‘但凡研究科学，就一定会懂’的东西。首先画几个几何图形，然后哭再画一个氢原子的示意图，表示我们能够理解数学与物理，再把数字的符给标注出，就比什么都强了。”英格丽德继续说道。
向山了头：“确实。”
“这些符是为机器准的，不是为生物准的。”
向山思量片刻：“其实也不然。我觉得，这些词语，肯定都能与一个‘有且仅有一个自然语义’的人类词汇相对应，每一个符都是指向一个‘定义明确’的概念。”
“明确的概念啊……”
“寄存器啊、累加器啊、存储器啊、加啊、送到啊……”向山摆摆手：“当然，这也是基于人类的计算机技术。实际上外星人的计算机架构，能与这一套毫无关系。但是‘加’‘传送’‘错位’之类的概念总归是有的。”
英格丽德笔记本上飞记：“确实啊……”
“而且这里面一定包含了他们的数字符。你这里面找到了与外面钢梁标注符相似或相同的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