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在望海县的县衙门前,卢旺带着另三个和他一起被开除的衙役跪在大门前,请求县太爷的原谅。
刘念走出府衙大门,向卢旺几位说道:“你们也是受了利用,这次我就原谅你们,暂时把你们分编在都头名下,捉拿不法分子,由卢旺负责吧。”
几个汉子激动得一头磕下,心中别提多高兴了,这意味着他们这几个家庭又可以稳定了生活了。
他们由衷的感谢县太爷,决心从此以后紧跟老爷身后,卢旺暗下决心,将来为保护老爷的安全可以不惜自己的生命,可想而知,刘念在人们的心中的形象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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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二头,刘念这边算是初步安定了,再来说说姑苏公主这边吧。
自从刘念离开江都以后,姑苏公主己经心灰意冷了,表面上的夫君赵曼长期是不到内房中来的,姑苏公主倒落了个清静,她每天写写诗,抚抚琴的,有小惠子在旁边和她说说话的,日子就这么平淡如水的过着。
不过,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紧紧的盯着她了,就像是一头猛狮在紧紧的盯着一头小鹿一样。
这头猛狮就是冯万金。自从无奈地从赵府搬出来以后,赵曼是经常有公务出外地而不能前来,这倒让冯万金轻松自在多了。
这二天冯万金在想着怎样才能把姑苏公主弄到手的诡计,那个绊脚石刘念早己被打发走了,赵曼又因公在外不在府内,这真是个天赐良机啊。
鉴于姑苏公主自重自尊自律,油盐不进的,他还真没有好的办法了。
最后,他只有破斧沉舟,先以迷药将其迷昏再说,只能这样的。
这一天,小惠子提着一个小筐,在外买了东西往回走,赵府乐班的一个乐手拿着一张纸条,在与小惠子相对而过时趁机将那字条丢进了小惠子的小筐里。
待小惠子回到房中才发现筐内有一张纸条,她将纸条交给了姑苏公主。
姑苏公主展开纸条一看,一股喜悦的心情跃上眉梢,脸色一抹红晕泛起了光泽,有了一种喜极而泣的感觉了。
这么一段时间以来,今天算是姑苏公主最开心的时刻了。
小惠子一看姑苏公主的神情,她知道姑苏公主的所想所愿。她一句话直指中的。
“我知道了,这纸条是谁写的了。”小惠子神秘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你也没看,我也没说。”姑苏公主嘻笑地说着。
“我不用看,也不用你说,从你脸上我就看得出来了,因为答案就在你脸上呢。”
小惠子说道。
“你坏。”姑苏公主作势要来揪她的耳朵,俩人嘻嘻哈哈的疯成了一片,这估计是到江都成婚以来,姑苏公主最高兴的一天了。
小惠子上气不接下气了,疯笑了一阵子过后,小惠子才说:“我知道是谁写的字条了,但是怎么到了我筐里呢?”小恵回想着今天外出的经过,是谁把纸条丢到她手拿的筐里呀?
肯定是不认识的人?可今天没有和什么人接触得稍微接近一点了,唯一的是和赵府乐班的一个乐手擦肩而过的。
小惠子心里就有些疑惑了,她想起刘念临走嘱咐她的遇事多想想,赵府的水深得很这句话,心想,这赵府乐队的人都是不是善茬,都和姑苏公主有些不对点,难道他们有那么好的心为姑苏公主传信,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看着姑苏公主幸福的神态,小惠子把要说的话压了下来,她不想姑苏公主在难得有一种幸福感觉的时候给她拔一盆冰水。
何况自已只是猜忌,真正的说不定不是自已所想。但愿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好让姑苏公主逐渐枯萎的心灵得到一点甘露的滋润。
姑苏公主一直哼着小曲在铜镜前精心的打扮着自己,真的是女子为了心爱之人而妆容啊。小惠子在一旁也为姑苏公主高兴着。
那字条上写的是:傍晚在花园假山石后相见,落款是一个念字。
时间还早,但姑苏公主时不时的看看天色,她嫌时间过得太慢了,巴不得一下子就到了傍晚时分。
赵府的花园不是很大,但假山的造型相当逼真,而且在湖光山水的意境之中,假山的下面还有一个山洞,这个山洞有一人多高,从这里可以通往假山石的背后。
傍晚时分,姑苏公主和小惠子来到了这里,姑苏公主一直把手捂在心口,她在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呢。
小惠子心里稍微的平静一些,她在内心里祝愿此事是真实的,希望那刘念就在那山洞后面等着姑苏公主了。
时间差不多了,正好现在花园没有其他的人,小惠子对姑苏公主说道:“公主,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的。”姑苏公主手捂着胸口,漫步向着假山石的山洞走了进去。
地下有点水使地面有些打滑,傍晚时分的假山后面朦朦胧胧的又看不清楚,姑苏公主只能将长裙提起一点来,免得沾到了水渍,她慢慢的走了进去。
她刚刚在山洞里转了一个弯,看见前面隐隐约约的站着一个人影,正当她准备小声问一声时,背后伸出一只大手,那大手里握着一块酒满迷药的手帕,一把捂住了姑苏没公主的嘴和鼻,片刻,姑苏公主瘫软了下去,此人背起姑苏公主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小惠子在假山石前等了好久了,她尚不知道假山后面是个什么情况,再过一会儿,府内的家丁护院就要开始巡逻查夜了,要是被家丁护院撞见了,那影响该多不好啊。
小惠子先是轻轻的叫了二声,半天没有回音,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家丁护院就要开始例行每天的巡逻查夜了。
小惠子向假山石洞里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