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瑞安一赶到就开始嘲笑陌浔醉:“噗,自带烟熏妆啊。”
陌浔醉看见他的一瞬间眼神都亮了,想起他的话,反唇相讥道:“总比你好呀,“小病人”,还是个小老头。”
陌浔醉看着他发丝上的冰,和染白了他青丝的雪,笑着看着他。
盛瑞安撩了撩头发,抖落自己发丝上的冰和雪。
然后将红梅递给陌浔醉道:“去睡吧,这么好看的眼睛熬坏了多可惜。”
陌浔醉闻了闻梅花,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奏折苦恼道:“算了吧,不用管我,你先睡吧。”
说完深情的看了盛瑞安一眼,眼神中似乎带着爱意。
盛瑞安对上她带着爱意的眼神莫名的蹙眉,疑惑的看着她。
然后出乎意料的抬起陌浔醉的手腕,撩起盖在手腕上的衣物。
那朵本应该在她手腕上的黑色玫瑰竟消失了。
盛瑞安喃喃自语道:“果然如此。”
陌浔醉好奇的问:“怎么了?”
盛瑞安不答反问:“你有没有想起前世的记忆。”
陌浔醉深思片刻回答:“没有,只是我最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到小公主,和你小时候长得好像啊。
上希,她是谁呀?为什么总出现在我梦中,是不是对我很重要?”
盛瑞安听后垂眸敛下眼中的痛苦,模棱两可的回答:“我也不知。”
他心中很害怕陌浔醉想起了沈昔儿会离他而去。
随后又转移话题道:“你去睡吧,奏折交给我。”
陌浔醉皱着眉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去睡了。
盛瑞安忍不住在心里发问:“如果小蜜钱儿恢复记忆,灵魂完整还会爱我吗?”可惜不会有答案。
随后他又觉得是自己太闲了,才有时间胡思乱想,于是他立刻开始批阅奏折。
可这他奏折批着批着就被奏折上的内容给气笑了。
各位大臣纷纷请奏,让陌浔醉充盈后宫。
盛瑞安冷声道:“连别人的家事都要管,看来他们果然还是太闲了。”
像我这么乐于助人的神,当然要给他们找点事干了。”盛瑞安“热心”道。
然后在香炉里点了一节他自制的香,用指尖划破自己的食指放了一滴血进去。
这香和自己在他们体内下的毒相反。
第二天陌浔醉去上早朝,看着朝中大部分官员都顶着和自己昨晚同款的“烟熏妆”。
当下便猜到了“真凶”,那心情当真是一言难尽。
“你幼不幼稚?大臣们那和我昨晚同款的“烟熏妆”是你的杰作吧。”
陌浔醉颇为无语道,语气中没有疑问,是肯定句。
盛瑞安浅笑着称赞道:“真聪明。”
陌浔醉不解的问:“为什么?”
“唉,我以为你今天还要顶着“烟熏妆”怕你被耻笑。
所以我就好心给他们每人送一份当见面礼了。”
盛瑞安无辜道,眼神格外真诚。
其实他只是吃醋生气了,但不愿承认,怕被陌浔醉自己觉得小气。
陌浔醉:“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这语气莫名的有点假呢。”
陌浔醉想起他平时语气中总带着无所谓,可这次的语气过于无辜。
盛瑞安故作漫不经心道:“是吗?”
陌浔醉莫名的想睡,趴在桌边闭上眼睛竟然睡着了。
盛瑞安眼角的余光警惕的看着四周,冷声道:“出来吧,神后,不知您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希儿,母亲做了你最爱吃的酸云糕,没来为你过生辰,是因为有事,抱歉。”
神后殷勤道,眼神中却是算计居多,还夹杂着几丝虚情假意。
“有事?那为什么恰好没事可以去为你的宝贝儿子过生日?”
盛瑞安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道,此话脱口而出,他自个儿都听愣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说出这句话。
难道是因为心中怀有不甘?他立刻否认了这个想法,告诉自己他一点儿都不在乎。
继而转移话题道:“你因何而来?”
神后放下酸云糕,装作一副伤心的样子回答:“神帝魂消了。”
盛瑞安沉默片刻,垂眸道:“如此甚好,神后还有事吗?”
神后敷衍的演出一副愧疚的样子道:“我是来请罪的。”
盛瑞安嘴角勾出一丝讽刺的笑,明知故问道:“与你何干?你这是,不打自招?”
神后端出一副慈母的样子道:“希儿,我……”
盛瑞安讽刺的冷哼一声道:“好了,母子情深戏码就不要再演来恶心我了。”
说完后开始写请罪书,将罪名算给自己。
“如此也可向天道交代了,您请回吧。”盛瑞安将请罪书递给神后道。
神后见目的达到,接过请罪书,得意一笑满意的走了。
良久,盛瑞安笑中含泪道:“死了,死了好呀。”话落他又将眼泪憋了回去。
盛瑞安道脑海中浮现出一段鲜为人知的过往:
他小时候他父亲什么都不让他学,每天都让他去冰湖上跪着。
他以为是自己天赋差,父亲让他去冰湖上跪着,是为了锻炼自己。
不让他学习各种功法,是因为父亲怕他失落,所以才不让他学。
他也将自己的想法问了出来,父亲的回答是:是。
于是他信了,他悄悄的学会了神族的最高功法——《御明决》。
那天他兴高采烈的去告诉父亲,可父亲竟然甘愿受到反噬折半生修为。
只为了毁了自己的神脉,害得自己余生都修炼比别人难上千万倍。
逼的自己在深渊中为了保命不得不修习邪术。
盛瑞安癫狂道:“你毁我的神脉,早就该死。
你死了,我应该开心,对,我应该开心,哈哈哈。”
笑够了后自顾自的发问:“我刚才为什么要答应她?”
问完后他喝了两口酒道:“对,我想起来了,我喝醉了,所以才答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