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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一片异样的寂静,与这寂静相反的是,各人脸色阴晴不定,眼神闪烁。
“你再详细说说这黑楼是怎么一回事。”付烈擀沉声说道。
“我只是听他说过,并不确定。”
付望义在付烈擀面前像一个诚惶诚恐的孩子,当然,仅在他面前而已,至少其他付家人没人敢这么想。
“他”
“那个我师傅。”
大伙齐齐默然,赫,不是那个被付望义五马分尸的师傅吗,那也叫师傅吗。
“他说了什么”
大局当前,付烈擀没心思计较这么多,只想知道得详细点。
付望义理了理思绪,认真答道“那是他偶尔一次喝酒后,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了半夜,听他话里意思,好像他是为了躲避黑楼的追杀,才躲到深山野林里,所以对黑楼有些了解。”
其他人倒是没感觉,付烈擀震骇莫名。
当初,他可是费了老大心思才搭这条线,没想到这样一个世外高人却是一个被黑楼追杀得无处落脚的“高人”,啊哈,真他娘的高啊。
先不说这些,但付烈擀隐隐感觉到了一种悚人的威胁,这是他的直觉,也可以说是摸爬滚打多年积累的直觉。
“付涛。”
付烈擀忽然转身吩咐道“立即撤回所有人手,没我命令之前,谁也不许插手调查这件事情。”
“”
付涛愣了半响,小心翼翼道“爹,会不会耽误了最佳时机,义弟”
“闭嘴,按我说的办。”
付涛赶紧应是,心里却不是个滋味,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却还抵不过一个领养儿子的一句话,怎么想都有些别扭。
付烈擀不需要顾及其他人感受,带着付望义直接消失在众人面前。
付杰的死只是让他有些难受,但也仅此而已,这些年尔虞我诈早埋没了他的人性,他需要的只是带着付家往前冲,这是当家人。
两人进了密室时,付烈擀才问道“你那师傅还说了什么”
“黑楼,楼楼,三十三万骷髅头,阎王见着靠边走”
“”
付烈擀足足沉默了几分钟,语气变得格外阴沉“你怎么确定那幅涂鸦是黑楼的人留下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他说过,黑楼的人杀人后,喜欢在现场留下一幅莫名妙的涂鸦,我当作也只是当野史听听而已,但不知为什么,当我今晚见到这副涂鸦时,头脑里猛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绞尽脑汗思索,源头却是我师傅那一场醉话,但我相信是它。”
付望义把今年的话一夜说了。
付烈擀信了。
人,有的时候是拼一种感觉,不论是男人,或是女人。
叶飞开着车回到别墅,心情很不错,原来执行完任务后,总有一种厌恶弃世的倦惫,但今天却是感觉一身轻松,仿佛又帅了点,啊哈。
刚出车库,立即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飞奔而来,正是裴萱。
她鼓着眼睛下打量着叶飞,看了两个循环后,冷哼了一声,转身走。
虽然不知道她这是为了哪般,但明显感受到她走的时候隐隐松了一口气。
是在担心我吗
叶飞浅浅笑了笑,冲着她背影叫道“喂,小蛮妞,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睡”
“关你屁事。”裴萱头也不回,骄傲得像只孔雀。
“不会是担心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