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愣了一愣，苦笑了一下，冷冷的说道：“没兴趣。”
天谕老人似乎早已经习惯了文晓的冷言冷语，而是继续说道：“我现在需要知道你已经看见了多少。”
文晓依然冷漠，“我说了，你管不着。”
天谕老人再说：“我必须管，这是整个清灵域的事情。”
文晓心中有气，“整个宇宙我都不想管，我现在只想回清华山。”
这些对话没头没尾，依依和雪柔等人根本听不懂。只是清灵子早已经明白了这期间的很多东西。而无智跟随文晓多日他自然也是知道。
君越方正，略有木讷，但是他从文晓悠然出现在榕树下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而且他已经感受到了那种潜在的危机。他心疼师弟，所以便急着护住他离开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这里并非久留之地。
文晓转身几步，已经来到了青灵子的身边。大大方方的仰起脸对着师父说道：“你错了吗？”同样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话语中全是埋怨。
但清灵子听懂了，文晓到天云宗之后被天谕老人直接放逐到河沙世界，对抗那传说中的恶魔，必定是九死一生的事情。让一个还是小孩的人去做这件事确实过于残忍。再怎么说，他还是孩子。
所以，清灵子看着文晓的眼睛，陈恳说道：“我错了。”这也许是整个清灵域一场最特别的对话，一个年迈的师父向一个刚刚成人的徒弟在承认错误。但这也是一场最有爱心的对话，因为他们已经忘却了身份，只剩下关心。
听到这句，文晓胸中涌过一行热流。终于，终于……亲口听到师父说出了这句话，多日的委屈瞬间释放了出来。就是为了这句，他经历过了天塌地陷的事，都没有放弃。
都是为了这句话。
文晓扬了扬脖子，忍住将要流下的泪水。继续说道：“好，那你道歉。”
“我错了，我道歉。”青灵子看着面前的小徒弟一时间心塞不已，千斤重担他一个人扛了这么久，居然还活着回来了，他怎么能不动容。
“好，那我问你，你错在哪了？”文晓继续问道。
“我错在没有告诉你真正事情的真相。”青灵子说道。
文晓摇了摇头“不对。”
“错在不该让你去扛这么重的担子，而没有告诉。错在让你去当你最讨厌的英雄？”清灵子低身俯视着小小徒弟和蔼的说道。
哪知文晓又狠狠的摇了摇头，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凶狠的冷光。突然火冒三丈的指着清灵子怒吼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错在哪里么？”
“你错在既然知道事情这么严重，为什么还要让我带着无智？！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他才十岁个小屁孩！谁让我是那什么混蛋天命之子，我死了也是活该！但是他不过小屁孩一个，他犯了什么错！你让他跟着我？！啊？！”
文晓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和煎熬，两行热泪留了出来。为了师弟和其他几个人，他所要承受的太多，重要的是他不能失败。这一刻面对慈爱的师父，他彻底放松，所以也将自己心中所有想说的话统统都说了出来。
清灵子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徒弟，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直到此时他才真正发现，文晓很多时候看起来薄情，其实只不过是太在意身边人，不想他们受到一点点的伤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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